雷潇湘道:“那是学校张贴的喜报,又不是她自己要宣扬。她这个人本质其实很好的,只是因为我,才变成那个样子。未来经过时间洗涤,我觉得她会过上平静生活的。她其实真不坏,我干了那种事,她也没有真正地动过我一下。”
李阳儿抱了抱雷潇湘,“那她在学校见到你,是不是气炸了?你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雷潇湘从窒息感中稍微喘过来一口气,感激靠了靠李阳儿,“她看到我确实很生气,后来我经常日夜颠倒上网打游戏,和他们几乎没碰过面,就无所谓炸不炸了。不过上个月有一天我打了游戏之后,在包子铺中又碰上了他们。我让她打了三巴掌,然后不久之后她就出国了,大概,这段往事算是了结了。”
李阳儿倒吸了一口气冷气,“潇湘,你可真沉得住气啊,在外面受了这么大委屈,回来也没跟我们说过一个字。你都忍了那么久了,那今晚又是什么契机,让你对我们敞开心扉呢?”
“想说就说了。就是有些感叹,白玫瑰和红玫瑰,是变成朱砂痣还是饭粘子,端看有没有得到而已。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赵吾炜居然敢当众那样逼迫我。他这样做,又把相恋七八年的李蕊置于何地。我是为李蕊有些鸣不平而已。”
李阳儿切了声,“你为她着想,你为你着想了?她没少为难你,没少干出格的事儿吧。她愿意知难而退,是她有自知之明,好东西送上门了,为何不双手接着?你想她干什么!”
孟旖旎心中又是惊诧又是佩服,如果换做是她,还真不能说会比她做得更好,“是啊。赵吾炜今天敢当众那么做,几乎算是在宣誓要追你。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为何不愿?”
“就是。”李阳儿有些想不通,“莫非你找到下家了?还是在拿架子,想要他姿态放更矮些?我说,好姐妹儿,咱得有自知之明,赵吾炜是咱们这个年级最出挑的男生了,人脉关系为人处世样样都拿得出手,才大三就被学校内签了,他能回心转意,你就烧高香吧。别作了。”
雷潇湘道:“我不是作,是对他根本就没有那种感觉了。要知道,有一种感情,浓烈得过了头,就焦干了,挤不出水分了,喜欢不起来了。况且在道义上,我也不可能那样干。勉强跟赵吾炜在一起,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李阳儿歪着头看雷潇湘,“不是吧,当初那么喜欢,怎么突然就变了?为什么?因为凤灵?”
雷潇湘哭笑不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和他有什么干系!明明什么没有,被你疑神疑鬼地都有了。我还有自知之明,知道癞蛤蟆可吃不了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