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弟弟这几天对他态度的转变，鼬都看在眼里，他很想去解释些什么，但身上的职责又阻止他这么做。

何况这些东西，并不是现在的佐助能够听懂的。

背负村子的命运，就必须牺牲很多东西。

无关情感。

“哥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佐助勉强维持着笑容问道。

鼬深吸了一口气。

他已经注意到，佐助说出这句话时，眼神中流露的情绪并不是担忧，而是一种......

恐惧。

面对着这道目光，鼬感觉有些难受，一度想要将无法倾诉的话说出来。

但看着佐助那张稚嫩的脸庞，鼬克制住了这份冲动。

那是属于他的事情，跟年幼的佐助有何关系？

这份命运，自己承担便是......

“原谅我，佐助。”鼬微微侧过脸去，躲避佐助的目光。

“那是我在木叶分内的事情。”

佐助低着头，声音颤抖地问道：

“那......分内的事情，包括......杀光我们一族的人吗？”

这句话落入鼬的耳中，在他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

鼬立刻扭过头去，眼睛死死地盯着佐助，一字字道：

“是谁，告诉你这些内容的？”

佐助恐惧地退后了几步，不小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那天浮现在血海中，亲手杀掉父母的脸庞，此刻如同噩梦般又一度出现在佐助的眼前。

“我......我梦见的。”

不知为何，佐助突然鼓起勇气，将这句话喊了出来。

鼬身上的杀气缓缓褪去，眼中露出疲倦的神色，看着佐助。

“我从没这么想过，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佐助愣住了。

他在原地呆了好一阵子，才回答道：

“只是梦见的，我梦见我们家族沉入血海当中，而哥哥你......是杀死宇智波全族的人。这个梦让我非常害怕，而且相当真实......”

鼬沉默了片刻，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佐助，你多虑了，那只是个梦而已。”

“回去吧，我休息几天，就会好起来了。”

“真的吗？”佐助瞪大眼睛，惊喜地看着鼬脸上的表情。

很久，都没从哥哥身上再次看到这样的表情了。

鼬微笑道：“是的，你先回去吧，别让父亲和母亲担心。我等一下，也会回去的。”

佐助点了点头，跟鼬多说了几句话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佐助的身影走远，鼬的目光渐渐变得锋利。

“出来吧！”

“我知道你躲在树后面，偷听了很久。”

许成轻笑一声，走树的后面走出。

“是你把这些告诉我弟弟的？”

宇智波鼬质问道。

许成摇了摇头。

“与其说是我告诉你弟弟，不如说是他看到了现实。”

宇智波鼬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面对许成，如临大敌。

“我知道了。”

“你就是那个......将十二年前的真相以托梦形式，告诉所有人的幕后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