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郑南嘉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抓了起来?
稚白的脑海里衍生疑问,一种不安的预感涌动心头,来不及思绪。如果碰到这些人肯定会发生冲突,他迅速站起身来。
刚回过头,谢禹就站在他的身后,苍老的脸肃然严厉,矍铄的眼神朝房间内瞟了一眼,佝偻着身子走了进去。稚白即刻明白老人的用意,便迈步跟在身后。
谢小秋和赵莉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走了出来,屋外晃动的火把越来越明亮,人群的喧闹声也越来越嘈杂。
“怎么回事?谢柱良他们过来这里干嘛?”谢小秋抬眼看过去木窗的外面紧张呢喃道,心中愈发不安。赵莉紧紧披着稚白的外套走在谢小秋身后放眼望去。
确实有一大群人正在走过来,还看见了那天的光头男子以及其他脸熟的人,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她转过头目光看向稚白。
“先进来。”稚白迈步到房门前对着赵莉说了一声,赵莉点点头紧跟在后。两人来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谢禹站在旁边指了指地面。
稚白蹲了下来,双手展开探索,果然发现了端倪。很快利落扳开了一个四方的木板,木板下是个玻璃井,完美把地下的河水隔开,壁边还有一条顺下去的长梯。
砰砰!
门外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附带吆喝,谢小秋赶紧跑了进来,神色惶恐,“你们赶紧走吧,有可能他们发现了你们!从这里下去之后经过一个洞口。”
“就会看见一条长长的路,它是通往村口的,到时候有车来你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谢谢。”稚白再次礼貌点头道谢,抬眸对上谢禹的眼,无声的道别中他的目光真诚明亮,随后两人陆续离开。
嘭嘭!
原本还算客气的敲门声直接变成了粗暴的踹门声。
“来了来了!”谢小秋翻了个白眼,故意提高了音调,猛然打开了门。大头还想多踹一脚,不料门突然开了,他狼狈栽了进来,差点跌倒。
“呵,突然来这么多人,要分钱吗?”谢小秋笑了笑调侃道,余光扫到后面的谢振,眼神里久久埋藏的厌恶愈加显露。谢振的目光生怯,别过头硬是不敢看谢小秋一眼。
谢柱良悠哉漫步到屋里,鬼祟的眼扫视着四周,“小秋,最近村里不太平,你弟弟过来关心你而已,不要板着个脸不领情嘛,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做弟弟还要回来热脸贴冷屁股哦。”
他拿起桌上的牙签筒倒出一根,龇了龇牙叼在嘴里,侧过头紧盯着谢小秋,“你看到那个外面那个臭小子没有,他就是该死,来村里搞事,还藏着我们两个女孩。”
他走上前一步,指着在外面的长桥里被抓着双臂的郑南嘉冷讽,“你看看你看看,就这种人,要是有一两个同伙在附近,你和谢老的命啊,没到今晚就没咯!”
谢小秋冷冷别过头,不耐烦开口,“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大晚上的捉贼捉到别人家来了,是闲得慌么?我们的命不用你操心,死了也不用你们买棺材,假好心什么?”
“哦~,也是哦,我这个外人这里说什么。”谢柱良揶揄点头,故意拉长了尾音,憎怒的目光瞥了谢振一眼,厉声大喊,“老幺!家人在这里你杵在角落干瞪眼啥呢!还不快点滚出来打个招呼!”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来这里打家劫舍,万一真的死了让我们买棺材就不吉利了嘛,真是的!”
谢振被谢柱良吼得一激灵,整个身体僵硬,艰难踏出一只脚来颤抖走到谢小秋的面前,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