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茶哭笑着扁嘴,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抱着呜咽,“好肉麻。”
球场露天的观众席最高一栏,放眼望过去右边就是高校的广播台,稚白牵着路心茶走了上去,下起了细雨,他利索脱下了外套遮盖住路心茶的头。
“你会冷的,等下感冒呢。”路心茶抬手捋了捋稚白头发的水珠,心疼说着,稚白抿了抿嘴,邪魅的眼神慢慢注视路心茶,“有你照顾我,担心什么。”
路心茶顿时无语,噘嘴反驳,“哪有人故意让自己生病的,你这是作弊,我不干。”
稚白佯装难过,委屈巴巴盯着她,“真的?”
路心茶双手抱在胸前,别过脸傲娇冷哼,“嗯哼,你这...”她的话没说完,稚白弯下腰就疯狂干咳,模样痛苦难受。
“稚···稚白!”路心茶一下子慌了,赶紧拍拍他的后背,脸色吓得煞白,“怎么了怎么了?犯病了吗?你别吓我,我开玩笑的!”
稚白喘着气,与路心茶十指紧扣,微弱张口开声想说着什么,路心茶赶紧俯下聆听。
“亲我。”稚白在她耳边低吟,扬起坏笑,路心茶紧张点了点头,一时手脚慌乱,“好,好···亲···”
好像有什么不对?
“哈哈。”稚白挺直了身体,爽朗一笑,路心茶才察觉到“被骗了”,小脸气得涨红,软糯的拳头捶打他的胸口,“你好坏啊,这不好玩的!”
水灵灵的大眼瞪着他埋怨,嘟嘴转身,稚白心里偷偷乐呵着,手背抹了抹鼻尖,从她身后抱过去,她越挣扎就越享受。
“你看,范映雪上台了。”稚白眺望过去,在她耳后呢喃。路心茶渐渐静下了心来,望着广播台的方向,望着范映雪的一举一动。
广播台上的范映雪头发凌乱,眼睛狰红,在细雨中拿着话筒瑟瑟发抖。
“路心茶,对不起!”
声音响亮清晰,一遍又一遍喊着,几乎高校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些人还纷纷跑出来拍照,路心茶盯着台上的人“撕心忏悔”,心里五味杂陈。
“我希望她可以改。”路心茶由衷言说,默默低下头,“她曾经也是我的朋友。”
稚白没有说话,慢慢放开路心茶,幽深的冷眸再扫过范映雪一眼,用狼狈落魄来形容她的现状都太便宜了,上一辈子的范映雪。
那可是被公主般待遇,一丁点委屈都没有,甚至无声无息中夺走了路心茶的所有还不觉得满足,变本加厉害死了她都不肯罢休。
她永远无法原谅。
“走吧,今天心情不错,我想吃饼干呢。”稚白再次牵起路心茶的手,加快了脚步向前走,路心茶紧跟着,说到饼干,她的眼珠子转了转。
“我上次看见赵莉给你买了猫粮啊,天啊,她是不是把你当牲口了?”
路心茶边跑边问,神色还有些担忧。
“什么?”稚白假装没听到,大声回头问了一遍。
“我说···”
“听不到···”
“···”
偌大的球场里,两个人渐渐离去,声音随着雨点声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