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你笑了,每天都这么开心好吗?”稚白又回复一句。
路心茶久久盯着屏幕,眼眶流露出感动,“好,听你的。”发送了过去。
就这样聊了很久,各自说了晚安以后,路心茶就钻被窝里去了。一躺下被褥里全是稚白的香气,脑海里不知觉闪出了稚白就睡在身边的画面。
羞怯翻了个身,脸红了一大片,埋头躲进被窝深处,“路心茶你在想什么呢?好丢人啊...”
....
仁诚医院。
乐彩儿从保姆车上缓缓下来,阿满手捧一个水果花篮紧跟随后。走到乐至桀所在的病房楼层,远远地看见朱管家和一个女孩在争执。
“范小姐,已经很晚了,请你回去吧,少爷也说了不想见你。”
朱管家一脸无奈,堵在病房门口推脱着范映雪,死活不让她进去。范映雪哭得泪痕都干了,但并没有大吵大闹,而是继续苦苦央求着,“求求你朱先生,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就一眼我就走了,呜呜!”
朱管家是心软的,可是透过门前的玻璃,看见乐至桀毫不在乎地看着电影吃着水果那个不羁的模样。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也不想挨骂啊!
“怎么了,清叔?”乐彩儿踏着轻盈的脚步,姗姗走过来,挑眉疑问。朱管家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乐彩儿竟然大半夜地好心来探望乐至桀?
“小姐晚上好,发生了点琐碎的事情而已,少爷已经休息了。”朱管家迎上前,微笑恭敬地说着。
范映雪盯着乐彩儿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越过朱管家。上去就抓紧乐彩儿的衣袖,“你一定是至桀姐姐是吧?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好吗?我真的好担心他!”
朱管家和阿满都想过来阻止,乐彩儿摆摆手,优雅笑了笑,“原来弟弟又新交了一个女朋友,真漂亮呢。”
范映雪心中暗喜,但脸色仍然半忧半笑,“乐姐姐才是漂亮,像我这样的小角色,被看上眼已经很满足了,要不是...要不是,呜呜...有人从中作梗的话。”
“我和至桀就不会发生误会了,我真的不想的,现在我只要看一眼他,只要看一眼他就好了,呜呜。”
乐彩儿把范映雪的那些小心思收尽了眼底,暗暗冷讽了她一眼。佯装着心疼的模样,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弟弟就这么忍心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吹着冷风不让她进去?”
接着又看了看朱管家,朱管家顿了顿,面色难堪地解释,“校园里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少爷正好也累了,不想被打扰所以...”
乐彩儿轻轻哦了一声,尾音拉得很长,给了一个眼色阿满。阿满走上来,把水果花篮交到了朱管家手里。随后乐彩儿温婉一笑,“那就不打扰弟弟休息了,这是我特意挑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他口味,清叔,麻烦你了。”
转眼又拍拍范映雪的肩,柔声安慰,“这位妹妹你也别太晚回家了,一个人不安全,有什么事谈不来,改天再说呗,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也尽管说。”
朱管家自然颔首相笑,“谢谢小姐体谅,我会把这些转达给少爷的,您慢走。”
范映雪站在原地,勉强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就灰头土脸地走了。乐彩儿静静看着范映雪离去的背影,眼缝里暗藏讥笑,漠然转身下了楼。
到了一楼,乐彩儿故意放慢了脚步,似乎在等待什么。果然,在空荡的大厅里,范映雪在一排排的椅子旁转悠。
“小姐,是那个女孩。”阿满低声提醒,乐彩儿故意不作声,傲慢走过去。假装没看见她。
“乐姐姐!”范映雪喊了一声,笑脸相迎小跑过来。
乐彩儿展现出友好的态度,一脸关切,“原来是妹妹,这么巧,是晚了打不了车了吗?”
范映雪摇摇头,整个人变得愁眉苦脸,说话吞吞吐吐的,“乐姐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我...我怕至桀就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乐彩儿彰显乐观,耐心开导,“妹妹不要怕,有什么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的。”
范映雪顿时心生得意,但仍是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委声艰难开口,“至桀的伤,是有人指使的,但是那个人...是我最好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