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查到这个稚白的背景是空白的,而且他和乐至桀少爷之间以前根本没有瓜葛和仇恨,是稚白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出现之后才发生了问题。”阿满站在乐彩儿身后,弯下身低头附耳。
乐彩儿不紧不慢地抽出一张餐巾纸轻轻抿了抿嘴角,紧皱着眉头,“这么说这个叫路心茶的女孩子还跟乐至桀是有点什么关系了,所以他们之间...产生了情感纠纷?”
阿满摇摇头,继续说着,“并不是,乐至桀少爷还新交了个女朋友,叫范映雪,而这个路心茶正是她的闺蜜。”
乐彩儿目光鄙夷,偏过头一脸疑惑盯着阿满,嗤笑着,“呵,这什么跟什么?怕不是乐至桀这小子到处玩女人惹的祸,恰好这次撞了人家稚白枪口上,玩出火来了?”
阿满转了转眼珠子,面色带着几分警惕,“我觉得这个稚白有点危险,连老先生都拿他没办法,又不肯为我们所用,往后可能就是我们的敌人。”
乐彩儿优雅放下用过的餐巾纸,缓缓站起,脸色阴沉,“爷爷没办法,还不是因为乐至桀这个笨蛋造成的,公然喊着自己是富二代的身份可以作威作福,传上了媒体的话,他以后的脸在家族的人面前怎么抬头?”
“稚白就是利用这一点,就紧捏住了爷爷的痛脚,不过这倒是可以看出来爷爷是偏袒他的,否则他早就已经身败名裂,和他妈一辈子都别想露脸!”
转身,她从包包里随意摸出一支西柚色的口红,对着咖啡厅柱子的那面大框镜涂着唇,露出玩味的笑容。
“这个稚白,我是越来越欣赏他了,只可惜他的软肋被我知道了,嘿嘿。”
阿满帮忙提过包包,目光小心翼翼窥望过四周,悄声叮嘱着乐彩儿,“小姐,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被老先生的人察觉就不好了。”
乐彩儿不再说话,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又恢复了原本那副温婉文静的模样。指尖拂过那头柔顺的黑长直,厌恶感瞬间爆棚。
她非常讨厌这个发型,这个发型固定了她乖乖女的形象。听话,懂事,多才多艺是标配,可偏偏她渴望,向往的是自由和放纵。
她暗自发誓,终有一天会坐上最高的位置,用无尽的财富挥霍着那份属于自己的欲望,将所有曾经阻碍她的人丢进地狱!
“走,去看看我那“弟弟”伤着哪了!”
乐彩儿的语气轻蔑,慢悠悠走出了咖啡厅的大门。随手把口红扔在地上,一脚重重地踩了下去。
阿满提着包紧跟随后,把压得稀巴烂的口红不屑地踢到一边。坐上黑色的保姆车,前往乐至桀所养伤的医院。
....
夜晚,透亮的半月早已挂在漆黑的高空,依稀可见几颗零碎的星辰。
路心茶和稚白走到了家门口,放慢了脚步停在低矮的阶梯上,门前的灯没有亮,说明爸爸还没有回来。
她咬着唇,手心紧握着钥匙,愣是没敢开门。
稚白观望了四周,还是如从前一样没有变,他也特别怀念。只是,站在门外是不是有点凉了,果然人的皮肤穿着衣服都不保暖。
“进去吧。”稚白直接开口,没有注意到路心茶微妙的变化。
稚白的声音打破了沉静,路心茶吓得抖了抖,钥匙也拿不稳掉在了地下,赶紧弯下腰去捡,“不...不好意思,我,我这就...这就开门。”
说着路心茶站起来后赶紧开门,吞咽着口水,拼命克制着双手的颤抖,心里努力想要打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怎么了?”稚白俯身靠近路心茶,抓住她抖动的双手,担忧地问。
好暖,他的手。
路心茶好像渐渐放松下来,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只是耳根还在发热发红。微微张开干涩的唇齿,“对...对不起,我紧张,我怕爸爸...我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
稚白接过她手中的钥匙,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和安慰,“别担心,我不坏,伯父回来我会跟他说清楚的,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路心茶心头一暖,水灵的大眼注视着稚白深蓝的瞳孔,“想吃鸡蛋面条。”
稚白温柔一笑,“好。”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