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道：“都不是。”

李元嘉抬起头看向她，惊奇的问道：“都不是？为什么？是后头又出了哪位郎君？”

她想到心仪的人物没与他的心上人在一处，有些可惜，“这倒是可惜了，我瞧着书生很好，虽说迂腐了些，对蔻丹却是一等一的好。”

顾眉见她问，便也不藏私，说：“其实最后，蔻丹死了。”

李元嘉大为惊讶，“怎么会！这不是风月话本吗？”

顾眉笑道：“风月话本又怎么了？难不成里头的人物都能长生不死？”

李元嘉道：“可蔻丹是狐仙呀！既然是仙，怎么就死了？”

顾眉解释道：“原本她是可以长生不死的，可她喜欢上那斩妖除魔的道士……”

李元嘉不待她说完，便皱起了眉头，“所以……蔻丹是为了成全道士斩妖除魔的心愿……所以心甘情愿的被他杀了？”

顾眉无语，“……这倒不是。”

李元嘉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吓死了，好在没干出这种事儿来，不然我也看不下去了。”

“那是怎么回事儿啊？好端端的，蔻丹怎么就死了？”李元嘉催促道：“快说，不然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顾眉叹了一口气，问道：“你可还记得青衣？”

李元嘉点点头，道：“自然。开头那道士出来的时候，不是说了他师承那位曾缚恶鬼青衣的天师玄真子么？”

顾眉道：“正是她。青衣生前怨气重，死后便化作了厉鬼，为祸一方。玄真子不忍百姓再遭毒手，便亲自出手，缚了青衣，拿回终南山去了。”

“她不是死了？”李元嘉问道。

“没死。”顾眉道：“原来青衣生前是玄真子未过门的妻子。玄真子一心求道，自然无意儿女情长，可青衣却执着，一直等他，这么一等，就等了十几年。”

“后来有一日，青衣被一个妖怪擒去了，玄真子曾杀他父兄，那妖怪便对他怀恨在心，知道青衣痴心于玄真子，便迁怒于她，将她囚在洞府中，拔了她的指甲，断了她的手脚，一刀一刀剐她的肉。偏那妖怪可恨，这般待她，却不肯叫她死，用妖法吊着她的命，待她渐好了，又剐她的肉……”

“这也太残忍了些……”李元嘉长这么大，见过最严厉的惩罚，便是前些日子裴妃罚阿茶的十个板子，什么千刀万剐……她是想也不敢想。

“谁说不是呢，若我是她，恐怕早就疯了。”顾眉心有余悸道，“青衣没疯，就是因为心里有念想，她想，玄真子总有一日会来救她的，她得活着。”

李元嘉咋舌，“青衣这样痴情？”

“是啊，”顾眉感叹道：“都被千刀万剐了，还想着玄真子来救她……我就没见过这么傻的。”

“那后来呢？玄真子来了没有？”

“来是来了，可来的太晚了些。那妖怪用自己的血给青衣续命，青衣便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鬼样子，玄真子怕青衣害人，杀了那妖怪后，将青衣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