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拜拜手不在意的说:“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想说便说,不想说便不说。何必为了附和他人而委屈了自己。”
柳杉心头一跳扭过头来。
他幼年时奉旨到皇宫里去住,先皇后宫佳丽三千,他身为定远王世子自然是各宫有子妃嫔讨好的对象,只是进宫前他爹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可与后宫牵扯过深,所以同各宫娘娘以及皇子说话时也是要瞻前顾后,哪怕与当时还是五皇子的司靖琛投缘也不敢多表现。久而久之他也就愿意一个人待着,至少这样不用在和人说话时先将话语在脑子里过三遍。
而等当今皇上登基后他本不用再顾忌那么多,可他却已经不知如何同不熟的人交流,所以他听别人评价他最多的便是孤僻、冷傲这些词语,爹娘也让他多向宁王学学待人接物。
如今听到方羽这么说,倒是把对她原本快见底的好感度拉到了及格线之上。
“多谢。”柳杉对方羽一拱手,整个人锐利的气势好像平和下来一些。
此时正巧秋芳将烹好的茶端来,几人便止了刚刚的话题。
方羽将茶端到对面两人面前说:“不过粗茶,我们边喝边聊。”
司靖琛抿了一口,回味片刻说:“这茶口感鲜嫩爽利、醇厚馥郁,配上这造型古朴的茶具,当真是将这寺中风光皆融进这一杯茶里了。方兄真可谓是个妙人啊。”
既不会品茶又不知道这茶具从哪来的“妙人”只能尴尬的转移了话题:“哈、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这茶吃上了,这诗我们是不是也要预备上了?”
司靖琛似才想起来的样子放下茶杯,环顾四周后说:“我瞧这处景色皆是不错,若是只定一题倒是可惜了。不如我们不定题,只要与这寺中景色搭上便可,如何?”
“有理,那就依玉兄所言。”方羽点头赞同。
兄弟,上道啊!要是定题还有些麻烦,这不定题了我就要让你遭受一下唐诗宋词三百首的毒打。
‘统统,把你数据库里的诗准备好,劳资要装逼了。’
‘你倒是抄的心安理得,良心不会痛吗?’
‘痛,但是为了装逼我愿意忍着。’方羽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泪。
‘......’不生气,不生气,这宿主是已经绑定的,改不了了。
柳杉也无奈点头,他和司靖琛的作诗水平半斤对八两,都是那种憋上个把时辰才能作出一首让先生皱眉点头的诗,这位宁王殿下真是为了撩妹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那我便先说了。”司靖琛站起来看向溪水另一侧的紫薇花,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
“晓迎秋露一枝新,
不占园中最上春。
桃李无言又何在,
向风偏笑艳阳人。”
方羽端起茶杯放到唇边掩饰勾起的唇角。
啊哈,我就知道这书的作者没文化自己作不出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