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勿怪!”吴昱忙赔礼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说完看了看仍在斗气的大胆,抱歉道:“这是个直货,您老别给我们一般见识。”
“哼!”老者双手一摆。看了看死抱着自己腿的孙子,爱恋的摸了摸娃的头。
吴昱见老者气消了大半,连忙让座看茶。又逗了逗娃娃,娃娃也和他渐渐熟识起来。
这才又谈及正事道:“老丈,刚才说这寨子的很容易攻破,这是何意?”
老者没有答话,反而是叫孙子出去耍去。吴昱见状,忙吩咐大胆好生照顾娃子。并让刘虎李宝二位猛将做门神。
做完这些,老者道:“寨主好气度!”
“这里没有寨主,只有长辈和晚生。”吴昱顿了顿,站起踱步叹了口气道:“刚才老爷子说我这寨子破之易如反掌,何意也?”
老者长叹一声,踱步到窗口,望着天边云卷云舒,好一会才低声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吴昱摇摇头。
老者沉吟着低头有抬头,长舒一口气道:“我本吴子之后。”
“吴子?”吴昱沉吟一声,然后腾的站了起来,急声道:“莫非,莫非就是创制魏武卒的吴起?”
“看来寨主年龄虽小,却也有见识。不错,老朽正是吴起之后。”
吴昱忙作揖道:“失礼,失礼。”
老者摆摆手,接着道:“当年先祖学兵于齐,学儒于鲁,学法于魏。融兵儒法于一炉,然后才能善兵于魏,善法于楚。只可惜楚难之后,叠遭灾殃,六百余年,仅存一支。生而为单家子,纵战功赫赫,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前些年单子早亡,仅存一孙,而我已然皓首,来日不多,只怕吴子传承要亡于我手了。”
吴昱唏嘘不已。老者抹了抹泪水,长舒一口气,接着道:“我本已心灰意冷,逃难至此,见你小小年纪,却高志仁德,多谋善断,感佩不已。身无所长,但晓得些安营扎寨,练兵用兵之道。见这里布局混乱,不合安营之道,一时技痒,便想绘图设计一番,聊解夙愿。”
吴昱忙行礼道:“老丈既有这本领,可否留下帮助小子!实不相瞒,这安营扎寨,练兵用兵之道,就是我所急需的,我……。”
“欸,”老者抓住吴昱的双臂:“寨主,无须多礼。我祖孙二人全靠寨主得以幸生。敢不效命!”
吴昱喜极若狂,连道:“好!好!”
“来人!”
“大哥!什么事?”刘虎李宝二人急推门道。
“宣我号令,立刻到校场集合,我要登台拜吴老为将!”
刘李二人相视一眼,忙道:“诺!”
“不可!”吴老忙道:“我太老了,不……”
“吴老!古有廉颇七十不言老,今吴老也不过五十有余,何言老哉!这大将唯有你当得。”
“寨,寨主!”吴老激动的眼中泛起泪花,忙施了一礼。
“吴老!”吴昱连忙将吴老扶住。
吴昱暗自欣喜,嘿!在这若真能得一良将,那真是苍天眷顾。军队的事情虽然有了眉目,但内部管理以及山寨何去何从都还没有着落,不免有些惆怅。
吴老见吴昱心事重重,忙问道:“寨主,有何心事?”
“哎,身逢乱世,我所虑者,唯有施政和大略二事!”
“若论排兵布阵,征战沙场,我自当仁不让。然而,这内政大略,却非我长。”
吴昱长叹一声道:“但能得才如张良萧何者,天下何足虑哉!”
“说到才能,我倒是认识一人,此人才可经天,德能纬地,实为一代奇杰,只不过观其……”
不待吴老说完,吴昱便急切问道:“此人现在何处,姓甚名谁?”
吴老望着吴昱期盼的眼神,叹道:“此人现就在寨内……”
“在这里!?”吴昱欣喜若狂:“你是说我这里来了位大才!在何处?快!快!快带我去见他!”
吴老望着近乎魔障的少年,只得微微叹了口气道:“寨主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