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不易下定主意来一记左勾拳之前,心中所想,如题。
怎么又要打架。
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打下来,他真的有些累了,就和工作之后他再也不玩回合制游戏一个道理——循环重复会把他直接逼到炸毛。
但这架却非打不可。
白居不易刚把自己从战场上带下来的那把奇剑连鞘从腰间解下交到小田手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到有一伙人推开院门闯了进来,未等见面便听其中一个颇为猥琐地吆喝道:“田家娘子,前日所欠之银钱,今日当还矣!”光听声就知道是个该打的反派人物。
待白居不易转过身来,田夫人已匆匆来到门口,慌忙逐客道:“今日有客登门,不大方便,明日一早一定送至贵府,请回罢,请回罢!”
“有客又有何妨?田夫人如此怕我见了,恐是家主在外田夫人暗自揽的野客吧?”言罢便跟身后跟着的几个马仔对了对眼色,随即几人便笑作了一团。
“一派胡言!”田夫人被气得嘴唇发抖,险些没站稳,扶着门框才避免摔倒在地,“此等混账话怎能随口胡说?我一世清白,又怎会如此不知羞耻……”她又回头望了望,看到刘备显然是听到了,急恼交加,眼泪便又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那人却不为所动,继续咧咧道:“那日让你跟了本亭长,你死活不从,还道你是个正直人儿,原来是早有新欢,还带回家中了!也罢,那田充也是糊涂,做了龟儿还浑然不知,还是要本亭长尽乡党之责,早些托人告知才好!”那人还像演戏一般,装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身后四人纷纷点头应和着,极尽配合之能事。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白居不易踏着大步上前,震地有声,狠狠打断他拙劣的表演道:“你说谁是龟儿?”
死者为大。白居不易这人总自认为是非正式儒家学派成员,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始终重传统,崇德尊礼。
亭长被气势逼退,靠到身后等人身上才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人多势众没必要害怕啊,便立即挺着胸脯顶了回来,继续混不吝地嬉笑说道:“哟,这野客倒不怯生。田充之名这荡妇怕是还未告知与你,此人便是此宅之主,此妇之夫,唤他做龟儿,还是拜你所赐呐!”
亭长习惯性地想要转过头去跟马仔们对对眼色,看看自己这几句俏皮话说得是否有“笑”果,怎知还没转到位便感觉下巴被撞钟木狠狠怼了一下似的,整个人都被这股力带着往脸朝的那个方向飞去……
“滚你大爷的吧!”白居不易的这句指示他也是开始行动了才听到,但执行得还是非常到位——因为刘备的力量,亭长被打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才停住,那画面比他说的任何一句所谓的俏皮话都要搞笑,白居不易看后都差点没能绷住。
四个马仔等亭长停了趴在那里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两个赶紧去看自己的主子有没有昏迷需不需要抢救,另外两个便直接冲上来跟刘备动手。
这一行五人跟刘备一样,此时都没有兵器在身,因而只能赤手空拳来揍刘备。
同向而来的两个喽啰白居不易又怎会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