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小女孩却是哭得更惨:“大夫说我阿娘的患的病治不好了,还把我给赶了出去。”
见小女孩哭的更加惨,洄兰吓得连忙放开手,有些手忙脚乱的看着一旁的易空,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样吧,你可先带我去给你阿娘瞧瞧,近日来师父教习医术,我也或多或少也知道些。”
果然还是易空对小女孩有一套,话一说完,小女孩便止住了泪水,赶忙将易空带回家给她阿娘看病。
洄兰本还好奇,怎地是孩子来找大夫,而迟迟不见女孩的父亲。
一路上,从女孩的只言片语之中,才得知这女孩父亲早逝,母亲在大户人家做仆人,前不久患了病便被赶了出来,由此一来这病就更加恶化了,大夫也去看过了,但是看完都赶忙跑了,从此后都避她娘如蛇蝎。
走了好一阵才到了女孩家里。女孩家并不在镇上,还是在山里的一间茅草屋,附近也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
还未推门进去,就听见一串急急的咳嗽声,也可以看出妇人的病情严重到何种地步。
小女孩连忙将洄兰易空二人带到屋内,屋中是一阵浓郁的药味。
通过药味,洄兰大致分辨出里面的几种药味,多是一些清热消炎的。
但是看着床上妇人的病态,面色苍白,头冒虚汗,连连咳嗽,还带咯血。显然这些药对这妇人的病情,并没有多少帮助。
易空在外间听着洄兰对妇人看到的症状的陈述,易空面色一沉,赶紧叫洄兰带着小女孩出来。
“这位施主患的应是传尸痨,有传染的风险。”易空道。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大夫看了这妇人的病,都不予诊治,就赶忙走了。
洄兰晨时看的医书,也有这种病相关的描述,说是极容易传染,患病之人去世后连从这尸体都要烧掉。
而且想要救治也极为困难,这能治好,一半靠大夫精湛的医术,另一半就要靠患者自己是否还有求生的欲望了。
因此,很少有大夫会碰这块难啃的骨头,去接纳这种棘手的病人。
此时的易空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规矩,直直进了内室看到榻上的妇人,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现在就算是他的师父云易过来,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易空出了内室,看着女孩的眼睛却实在难以开口。
女孩也觉察出味道来,止不住的哭。
易空经过了好一阵酝酿,终于开口:“你阿娘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不,小师傅你骗我,我不信。我阿娘还说要看我出嫁呢,怎么可能就时日无多了。”小女孩有些崩溃,准备跑进屋内看着她的阿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小小身板却被洄兰摁住,这引来小女孩一阵反抗,手脚并用的对着洄兰拳打脚踢。
“你阿娘的病有可能会染人,你不能进去了。不过你相信姐姐一定会帮你治好你阿娘的,等你阿娘治好了,你再进去看她好不好?”
小孩子控制不住力度,洄兰被打得生疼,却还硬是忍着。
没成想小女孩并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是更激烈的反应。
洄兰着实无奈,朝女孩施了个法术,女孩的身子便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