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花灵如此上心,他也说不清楚。不过他一向都是跟着自己的心走。
朋友吗...真好,她的第一个朋友。
她看着那个笑得令万物都失色的男子,她发誓,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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町止吃完最后一个梅子,见禾丰还是迟迟没有上来,莫非下面真的有些棘手不成?
“你在这好好呆着,我去看看。”町止拍了拍手,施了个法,在洄兰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将她拥在中央。
被人护着的滋味,洄兰如今是尝了各遍,若要说这心中没有触动,那一定是假的,只觉得有个朋友这感觉还真好。
“小心江底,那里很奇怪。”洄兰有些担心的叮嘱。
话音刚落,江面传来几声巨响,激起了几个大水花来,接着禾丰破水而出,样子有些狼狈,却是空着手,显然没有将人救上来。
紧接着,淑儿尾随其后,步步相逼。
“他娘的,在这江底真是放不开手脚。”禾丰心里很是憋屈,一身暴脾气被激起,不禁破口大骂。
他真身朱雀,属火,在水中虽会被压制,但是对付一只区区水鬼也本不该如此费劲,只是不知为何江底的阴气总能为这水鬼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水下又暗得很,水鬼总是搞偷袭,打一下就跑,接着又不知何处冒出来再打一下。
就这样他压根就没机会好好找人,而且靠近江底,浓郁的阴气运转得越快速,像一片片锋利的刀片,刮得他生疼。他威武的脸庞都被刮出好几道口子来,这让他日后还如何威武得起来。
他见町止迟迟不下来,只得暂时撤退,再想想其他的辙,想不到这水鬼倒是杀疯了头,开始对自己穷追不舍起来。
禾丰退回到岸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么棘手?”町止挑眉,禾丰可是南禺山凤寻坐下第一大将,就这么个水鬼,不至于。
禾丰只觉得自己的实力受到了侮辱,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是江底下的阴气有些棘手,它们是相通的。”
“相通?这倒是稀奇。”町止有些亢奋,细数起来,他很久没有正正经经动过手了。
这每个江河湖泊都有一股潮湿沉重之力,往往都会压制着水中的邪祟,限制其行动自由。
而能凌驾于潮湿之力之上的,只有各方的水君。他还没有听说过,一只邪祟也能掌控这潮湿之力的。
町止看着江面上的淑儿,五官逐渐扭曲起来,隐隐已经有了入魔的征兆。
“哼,让我会会她。”他直接飞身到淑儿面前,一股磅礴的气浪也往外溢出。
洄兰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朋友,飞身到水面之上,面对即将魔化的淑儿,她却并没有多少担心。
又或者说,从他一出现开始,在握住自己的手的瞬间,洄兰就一直有种安全感,她相信,他一定会安然无恙。
对了,她竟然还忘了问他的名字。一会等他回来,她一定要问问清楚,他的名字又是怎么个念法。
町止单手掐诀,朝淑儿施了个法,一阵大气雄伟,霸刀逼人金光将淑儿笼罩。
淑儿被困住,一番挣扎,忽的四周刮起一阵阴风,一阵黑气慢慢从淑儿身上涌出,环绕在淑儿身上,同她融为一体。
只见淑儿伸出一双残破不堪的手,生生就将束缚住自己的金光,徒手撕成了两瓣。
“殿下,这黑气就是从江底下传来的。千万可大意不得!”禾丰冲町止喊道。
阴风却是不停,还有逐渐越来越大的趋势。方才的大阳也被飘来的乌云遮挡,一丝光线也溢不出来。
周围一遍阴森,犹如洄兰梦中空降黑火的那晚。
眼前的场景和梦中重合,梦与现实,真真假假,她无法分辨。
她就仿佛置身在那个梦中的,遍地哀嚎在她的脑海里响彻不停,她蹲下身子蜷缩起来,紧紧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