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孟静脸上表情一直没有变,就是眼眸看见手的时候缩了一下,落子阎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来孟静惊恐的。
落子阎一脸莫名其妙,自己就那么害怕么?
他完全忘记了,前面差点弄死人家。看着跑开的背景,感觉不是跑走了,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才发现这里真的是世外桃源,莫名的让人静下心来。
眼睛撇就桌子上一本书,一页上面写了几横小字,接着就是被毛笔打出来的墨迹。
前面自己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好像就是着这里写东西。
落子阎想着就直接拿了过来看,着前面翻了翻。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写了一手娟秀的小楷。见字如见人,看着上面的小楷字,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很是安静细心,又给人感觉她早已经脱离世俗。
上面都是记了一些花的种植方法,注意事项,花的形状。还在每一株花的后面画上花的样子,后面还加了一句话。
只到落子阎翻到一朵叫昙花的花哪里的时候,多看了两眼,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对这花的描述比其它的多了几页。
昙花一现。
花语:短暂的永恒、短暂的美丽,一瞬间即永恒,刹那间的美丽
落子阎视线落在这一句话上久久没能回神。
短暂的永恒、短暂的美丽,一瞬间即永恒,刹那间的美丽。
这一句话多想他的翩翩。刹那的美丽,一瞬间即永恒.热烈的昙花,是短命而奔放的女子。穷其一生、不顾一切的盛放惊世骇俗的美好,然而却瞬间老去,顷刻凋谢。
可惜自己的翩翩没来得及老去,就要提前调落了……
“吧嗒”在落子阎入神之时,一个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声音。接着落子阎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一手有些冰冷的小手拉了过去。
顿时回神,只见这个跑开的女人又回了来,又见桌子上多了一个打开的木箱子,里面放的都是简单包扎的东西。
这个女人还是和三年那般安静,就这么一声不吭在哪里拿着夹子小心翼翼给他清理着刺进手里的木刺。
在他这里视线看过去,她柳眉弯弯,睫毛纤细,似乎她脸上每一样东西都是上天刻意精细为她打造的,让人无法挑剔。
半响落子阎的手和伤口被孟静清理干净,在盒子里拿出一小盒子药膏,没有直接用上去,抬眼看着落子阎。
你要看看有没有毒嘛?
孟静脸上还是一直没有表情,可那一双眼眸就能让别人看出来她在和说什么。
落子阎就是在孟静眼里看出来孟静的意思,什么都没有说,视线继续落在书上,可心思已经不在书上了,低着的眼帘没一会就看在孟静给自己上药的手上。
孟静见落子阎没有什么,就当默认了,拿着一块小片,小心翼翼给他上在药。
不知是药膏中有花香,还是院子的花香。落子阎只感觉一股淡淡的清香袭进鼻间,有让他刚刚起来的烦躁再度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多久,孟静上好药,又给他小心翼翼包扎好。接着收拾东西,拿了在纸上留下一句话和那一盒药膏就离开了。
浴后一次,两天即可痊愈。
三年后的两个人初次见面,一如初次见面是的平平淡淡,一如是像两个人陌生人。
孟静拿着箱子放了房间,一个人又安安静静坐在窗边看着渐蓝的天空。脸上还是哪一种脸,眼眸还是那一双眼眸。
这样的动作她保持了多久,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朱唇微开淡淡说了一句话。
“这些天要有雨。”
……………
落子阎在孟静离开之后看着纸上短短的十个字发怔了很久才离开。
一天后。
“回陛下,孟家嫡小姐今年已有十八,三年前进府。”
“出生时克死生母,十五年在孟家老太太膝下养大。从小喜爱养花,因老太太身体不怎么会,自己看了医书,可以说自学成才,老太太一些病也是在孟家嫡小姐精细调养下日渐好转。”
“确实是哑女,孟府上上下下没人听见她说过话。因颇得老太太疼爱,十五年一直平平安安的,也出未出过门,唯一一次出门就是出嫁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