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三娘,你无需狡辩,小爷今日里没见着你说得找爹的苦命道姑,心气儿正不顺呢。”云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桃花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要不是小叔无意提起,小爷也不会来这儿找不痛快。”
“奴家本不是多舌的人,只是见那小道姑可怜,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找到家人的希望,”茶三娘算是知道这小子是个不讲理的了,“陈年旧事,奴家知道的也不多,公子愿听就听听吧,权当解个闷儿。”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隐士自有隐士风范。
范寅来到秋水镇没几天,少年子澜便也跟着来了。范先生儒雅风流,子澜公子芝兰玉树,一时之间,秋水镇女子都成了好学之人,日日带着礼节前去请求学问。
大概过了两年,一位叫阿雪的姑娘拔了头筹,剑眉星目,一身红衣张扬,一柄青锋霸道,直挺挺的望门口一站,门外的汉子都要哆嗦一下,更遑论娇滴滴的姑娘们。
“大概是秋水镇的姑娘伤了心,便不再去了。”说到这儿,茶三娘叹了口气,心有不忿:“这阿雪姑娘本就是范先生的侄女,近水楼台先得月,或许就是公子传说中的小婶。”
“侄女?”云斟蹙眉,他可不知道范学士有侄女,小叔将人藏的可真够深的。
“公子即是第一次来,若是有空不若去程府走走,自程公搬走,府邸便空了下来。”茶三娘俯身行礼。
鸠杀范学士,茶三娘顶多算个不知情的帮凶,云斟懒得计较,一边向外走去,一边望着远方道:“你不让小爷的人手涉足秋水镇,那小爷就亲自掀了秋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