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很热闹,各种吆喝声此起披伏。
坐在马车里,邱玹却感觉,自己像是处在一个和马车外完全不同的世界,为什么他这心里,就欢快不起来。
倒是坐在一旁的孙有钱,扒着车窗,一直在喋喋不休。
“二爷,这条街竟然变得这般热闹了,记得一年前,这地方还是个人迹罕至的偏僻胡同。”
“哎呦,这又是哪家酒楼开业?竟然敢挨着咱们的一品居,真是不自量力。”
“这地方不错,看着很有前景,二爷,我们应该把这块地方买下来。
“……”
被孙有钱吵得脑仁痛,他刚要喝令他闭嘴,忽地又听他道:“这条街怎么感觉如此眼熟?哦,对了,新上任的那位鸿胪寺卿就住在这里。”
新上任的鸿胪寺卿?
那不就是唐相吗?
邱玹半阖的眼睛陡然睁开,也凑到车窗口前,向外张望:“哪个是鸿胪寺卿家的府邸?”
孙有钱没多想,伸手就指了指:“就那个,白墙灰瓦,门口挂俩灯笼的。”
邱玹顺着孙有钱所指看去,那宅子从外面看上去,不算很大,但宅子门口,却打扫得干干净净。
唐念,就住在那里面。
二爷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快,一种说不上的躁动,无来由地蔓延开来。
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始终挪不开视线。
忽地,一阵强风刮过,耳边传来“吱呀吱呀”的刺耳声音,仔细一看,是与唐府相邻的府宅外,那一圈老旧的木栅栏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