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照笑着坐下,这丫头,这么多年苦心周旋,还能保持初心,也就她一人了!
“叔叔真无趣,我们之间说话还需一板一眼呢?”
“丫头啊,你要搅动这塘死水,我支持!但我并不赞成将那苏木卷进来,她的身份太过复杂,一招不慎,那乌罗镇可就会成为箭靶!”
烛照思索了一会,认真的说道。
“我并不想把她卷入其中,但你想过没有,也许她已在局中,那个传说要是真的呢?”
收到天元书信的那一刻,木樨心中便有了这个想法,待见到苏木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烛照脸色一变,半晌才低声说道:“你父亲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禁地已经三百年未曾有天象了,即使那些传说是真的,也无人可以破解了!”
木樨眸光微暗,这是父亲最大的心愿,自从父亲和那些家主失踪后,再也无人敢入禁地!
“丫头,我时日不多了,能帮你的有限,只要你开口,我自当尽力!”
烛照微笑着,安慰道。
“谢叔叔,木樨有生之年定为乌罗镇寻一条生路!”
烛照点了点头,他信木樨可以做到,可惜自己大限将至,看不到那一天了!
木樨呆呆的看着这议事堂,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小时候,自己和妹妹总是躲在角落,看着父亲和叔叔伯伯们议事。大家谈笑风生,好不热闹,可惜美好的时光都是用来回忆的。二十年前父亲为解禁地之谜,带领一众叔伯进入禁地,留下大长老烛照主持城中事务。她等了十日,未见父亲回来,便求了烛照进入禁地寻找,却空无一人,自此了无音信。
烛照为稳定乌罗镇,便让木樨接任城主之位,但各家没了家主,乱成一团。她本想平乱,被烛照拦住,烛照说,没有能力登上家主之位,日后也无法服众,静观其变便好。她也明白,这不是自己插手得了的事,她年纪尚小,根基不稳,也没有能力平息各家动乱。
乌罗镇如今的各家家主,并不是既定继承人,而是靠手段心机上的位。表面平静,暗地里大家都在较量,要么是情理本家的对手,要么就是暗中抢他人生意,壮大自己势力!对于这些事,木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便不会出手干涉。再这样下去,乌罗镇迟早会被八国瓜分!
木樨深深叹了口气,苏木,你会是我的希望吗?
“阿楸!”
“病了?”
鹰不泊躺在地上,听到苏木不停地打喷嚏,虽已入秋,乌罗镇并没有那么冷,难道是路上颠簸,病了?
“没有,应该是有人在念叨我!”
苏木揉揉鼻子,最近想念她的人有点多啊!
鹰不泊嘴角一抽,一个女子怎么如此不矜持?
“鹰不泊,你今天去哪了?”
苏木突然想起今晚哪也找不到鹰不泊,一回来什么也没说,便铺床睡觉,也不理会她!
“探了探这儿!”
鹰不泊低声说道。
“有什么发现?”
苏木立刻来了兴趣,探出头看着鹰不泊。
“木樨,没有敌意!”
鹰不泊听到议事堂里的对话,心中有些疑问,但一时也没有想清楚。乌罗镇能屹立不倒,必定有秘密,可这城主府却没有丝毫问题,难道秘密不在这?
“你知道些什么?”
苏木眼睛一亮,问道。
鹰不泊便把议事堂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苏木听完后,心中有了答案。
乾国皇宫内,今夜是姜皇后生辰,各宫张灯结彩,唯独一个角落里,气氛沉闷!
殿下坐在那一动不动,都已经一个时辰了,列当不知该不该提醒殿下,他们已经误了宴会的时辰了。
“列当,鹰不泊查得怎么样了?”
“启禀殿下,还在查!”
列当低着头,这些日子,宫中事务繁多,竟疏忽了此事,没想到殿下对苏木的事如此上心。那乌罗镇来的信上到底说了什么,让殿下失了神?
“快去查,我明早便要知道!”
“是!”
列当领命,快步离去!
天元看着天空中的月亮,捏紧拳头,手中的纸条变成粉末,一阵风吹过,随风而去!
他本打算在他们进入乌罗镇时,让她打开信,信上写的是关于她夫婿的说辞!就说她夫婿为处理商铺事宜,晚到几天。他之所以不与她们同行,便是担心自己本就是个箭靶,别拖累她们。暗中保护她们到乌罗镇,自己再现身,假扮她的夫婿,倘若他赶不上,那就打开信封解围。待他处理完事务便可赶去乌罗镇与他们会合,可是偏偏半路捡了个鹰不泊,苏木也忘了打开信封,一切就这样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