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沈博欢和楚公子找不到秦敏的下落一筹莫展之际,也不知是谁散布的消息,说是秦府今日出嫁小姐,要嫁给首阳的首富权老爷为妾。不为其他,只因这位小姐是个痴癫的,如今秦府家道没落,用一个痴癫的小姐换秦府东山再起也是划算的。
沈博欢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些按捺不住,好几次都要出门去秦府,还是被楚公子给拦住了。一来他以前是沈王府的世子如果就这样贸然前去肯定会被认出,二来不知道秦府出嫁的是哪位小姐。原本秦府有两位小姐,三位公子,只有秦敏是嫡出的大小姐,虽是大小姐,排行却是第四,当初秦贤是以“逊志时敏”来给他们取名,还有一位便是庶出的五小姐秦婕。秦逊,秦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秦志,秦婕亦是一样,当初便是他们合力将秦敏母女赶出了秦府,而今的秦府便顺理成章的由秦逊掌管。
楚公子再一次拦在沈博欢面前,“公子,我已让人去打听虚实了,还请稍安勿躁。”
“秦逊这龟孙子,将秦家老祖宗留下的财产挥霍完了,竟买妹求财,委实无耻。”
沈博欢说这话时表情极为丰富,一副要把人掐死的模样,楚公子笑着听他谩骂,许是无奈。
本以为沈博欢说完了,没想到他长叹一口气,仰天揶揄道:“庶子果然难登大雅之堂。”
闻言,楚公子一怔,表情立即严肃了起来,一改平日的温润,严声道:“公子慎言,当今圣上最忌此话,若是想在首阳立足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话。”
“你是说沈如玦吗?本公子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公子如此看扁庶出之人,草民亦是庶人,岂不是更入不了公子的法眼?”
沈博欢没想到楚公子会这样想,连忙解释道:“我并非看扁庶出之人,更不是看扁你,只是沈如玦,秦逊等人作风实在下流。”
“公子本意是没错的,但是成大事者需得谨言慎行,隐忍果决,如若因趁一时口舌之快而招来杀身之祸,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楚公子并非真的在意沈博欢是否看得起自己,出言讽刺只是为了让他明白这个道理。
“你认为他人能轻而易举取我的性命?”
“公子口中的庶子,是当今圣上最忌讳的词,无论怎样,他毕竟是首阳的主子,若公子与他斗,还得暗中蓄力,一击毙命。”
沈博欢不由佩服楚公子的胸襟见识,笑道:“不愧是博欢楼的老板,一众探子的首领,有智谋,有眼界。”
“公子过誉了。”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改日一定请你痛饮一番。”
这一聊时间也过了好一会,没多久派出去的探子便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出嫁的并不是秦婕,一个月前秦婕在街上偶遇了乞讨的秦敏很是不忍心,便将她悄悄带回了秦府,不曾想被秦逊发现,就让秦敏做了秦府的下人,并且不许她姓秦,都叫她阿敏,阿敏在秦府任人差遣,折辱,而今秦府没落便将她当做秦府的小姐嫁给首阳最富裕的人权望。”
听到这个消息时,沈博欢内心五味杂陈,恨不得马上到秦府将秦逊拽出来千刀万剐,但又想想刚才楚公子的一番话,还是忍着不做声将信纸捏成一团狠狠地摔在地上。
“公子如今怎么不说话了?如此说来,今日嫁出去可就是秦敏小姐了。”楚公子捡起地上的信团放慢姿态走到沈博欢身旁坐下,用纤纤十指将信纸铺平。
“我仔细想了想,敏儿嫁给权望也不是什么坏事,或许能助敏儿脱离苦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