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晚?”
“你已经睡了吧?”
“是的,你怎么还没有睡?”
“喝了些酒,又加了班,大脑有些兴奋。”
听出唐璜声音中的沙哑,沈心阳索性从床上起身,一边走去厨房倒水,一边叮嘱唐璜早些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沈心阳,你知道我在想你吗?”
“当然。但我并不想当你心口的朱砂痣。”
“那只是一个比喻。”
“不。那是一种渴望。”
沈心阳说得对,那是一种渴望,那种渴望,让他奋不顾身去了她的城市,让他用心守护在她的身边,让他愿意去尝试接受新的合作方式。
他渴望她,渴望拥有她身上的热情,渴望像她一样勇敢,渴望变成某种意义上的同类。
这是以前的他身上所没有的。
04.
“我们做点什么吧?”
唐璜这句话一说出,沈心阳就笑了。
“你笑什么?”
“笑你已经快要偏离中间地带了。”
沈心阳已经空窗三年了,但并不代表着,她听不懂唐璜的暗示。干柴烈火,在灼烧的,不只是唐璜一个。
“我想让你舒服一下。”唐璜的气息中有着浓重的喘息,想象着能够拥沈心阳入怀,他感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在慢慢起生理变化。
“需要我做什么?”沈心阳的声音愈加慵懒,透着迷离。
“想让你跟我一起,想象着我在你身边。”
“好。我跟你一起。”
唐璜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想象着脑海中那个翻来覆去的影子,呼吸声越来越重,而电话的那一头,沈心阳的呻吟声,一波波地荡漾着。
05.
翌日的合同,签得很顺利。
合同一签完,对方项目负责人就把所有头部账户号主们拉进了一个群,唐璜立马逐个添加他们的微信,在第一时间表达出对这次合作的期望。
打理完这些,唐璜感到身心疲倦。
昨日的“温存”,总不受控制地进入脑海,让唐璜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愉悦。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肉体出轨,但他知道,情感上而言,沈心阳早已经是除了妻子和女儿以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了。
唐璜打开了一个线上的购物平台,进入到一家特殊店铺,在里面挑选了一枚特别精致的女性用品,下单,邮寄给沈心阳。
人不是动物,不能光靠下半身思考,但人也不过就是能够独立行走制造工具的动物,而已。
沈心阳现在已经离婚了,三年活成了禁欲系,也有必要慰藉一下自己的下半身。
想象着沈心阳接到礼物时的惊讶,大概又要将他大骂一场,唐璜不自觉嘴角一扬。
说来奇怪,在沈心阳这里,无论他做什么,无论多么唐突,多么不符合逻辑,唐璜都知道,沈心阳会接纳。
既接纳他的阳光,也接纳他的阴暗。既接纳他的君子,也接纳他的小人。
大概,他所求的,不过就是这份被接纳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