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快看看,王爷咳得厉害。”
府医刘大夫听完这话,也不敢磨蹭,快步上前查看。
在他诊脉时,所有人都十分安静,直到他收回诊脉的手。
桂嬷嬷神色紧张地问“刘大夫,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毒素又发作了,我过会开幅药把毒性压下去就好了。”刚桂嬷嬷着急忙慌地来叫他,刘大夫也是怕的厉害,生怕王爷有什么事,“多亏王妃夜里惊醒,发现得早,待到明日估计医治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桂嬷嬷松了一口气,略带感激地看了一眼苏晚,便领着刘大夫往外走,看着抓药后熬好了,才端着回屋。
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烛火,随着窗户进来的冷风飘飘忽忽,苏晚坐在床边,纤细白嫩的双手正捧着景王的手,放在嘴边哈气然后两手互揉,就像大冬天人太冷取暖一样。
桂嬷嬷端着药碗站在门外看了一会儿,才放轻脚步进屋,压低声音说道:“王妃也累了,您休息会儿,老奴来伺候吧。”
苏晚摇了摇头,接过药碗,“不用了,嬷嬷去休息吧,今晚我来照顾王爷。”
桂嬷嬷没有劝阻,王爷这般她也不放心离开,站在屋里亲眼看着苏晚小心仔细地给王爷喂了药,脸上的担忧不似做假,这才离开。
苏晚看着喝过药后,体温上升的御天景,心里稍稍轻松了一点,怕他再发病,苏晚也没有回榻上,手握着景王的手,就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御天景醒来时,已是深夜,床柜头上点着的一盏烛灯,只剩一点灯蕊燃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抬了抬手才发现手被紧紧地握着,低眸才看见一只白的发光的纤细小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大手,另一只小手紧紧地拽着一条手绢,手绢上还残留着一片一片褐色的印迹,空气中飘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她不是怕的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御天景想起昏迷时,感觉有人小心翼翼地喂他喝药,连嘴边流淌地药汁也被人轻柔地擦去,那时他以为是桂嬷嬷,眼角瞟过沾有药渍的手绢,现在看来是她。
一丝红晕爬上了御天景黝黑的脸庞,心里某个地方融化了一个角落,软软的柔柔的。
御天景小心的抽出手,对着屋里轻唤了一声“来人”,无尘瞬间出现在屋里,低头应声“爷。”
御天景想了想说“把我的轮椅拿来。”
无尘不知景王要做什么,只听命行事,把轮椅推了过来。
御天景没让帮忙,撑着床沿起身坐到轮椅上。
苏晚可能因为一天的心情紧绷睡得很沉,御天景小心地把她抱上了床,然后把苏晚往里放,自己再慢慢地上了床。
让无尘把榻上的被子拿过来,御天景接过替苏晚仔细地盖好后,御天景吹灭烛火自己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