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礼我真的醉了，我动不了。”她忽然转身伏在何时礼耳边说着。

夏至扑闪着她那双水灵的大眼，脸颊泛红，嘴唇粉红饱满，何时礼别开眼睛不看她。

“坐好了。”何时礼漠然道。

汽车缓缓启动，车上的暖气足，闷得夏至有点呼吸不畅，她稍微打开一点窗留了一条缝隙，冷空气吹了进来，让夏至清醒了点。她在起了雾的车窗玻璃上写着什么，何时礼没看看清。

“何时礼……”她缓缓开口，何时礼没有回应。

“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过得并不好，我每天睁开眼睛脑海里都是我最后离开你的那一天。你说的那一句，出了那一扇门，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夏至闭起眼睛，眼泪从眼角淌出，她轻轻擦掉。

何时礼也跟着回忆起她五年前离开的的那一天……

那一天和往常每一天都一样，何时礼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早上夏至还发着微信问自己晚上想吃什么，他买好了戒指放在口袋里准备晚上回去和她求婚。

当他打开桂香苑的大门，就看到夏至收拾了两箱行李。

“夏至？”

夏至回头看了何时礼一眼，她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她甚至有点不敢直视他。

“何时礼我要走了。”

“去哪？”

“美国。”

“不是想好了，决定不去了吗？”

“我又改变主意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

“我们分手吧。”

“夏至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你觉得，我早就不想过下去了。”

“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可以改啊，为什么说分手就分手还要去美国。”何时礼越说越激动，他拽着夏至的手不让他给继续收拾行李。

“何时礼你这个每件衣服都要干洗的人，真的了解我们这种穷人的立场吗？你懂得每幅设计图无论我多用心做都被别人嘲笑的心酸吗？你知道他们每次提起我身世的那副嫌弃嘴脸吗？一直以来我都活在你的阴影里，有你的地方我的设计就永远入不了老师和评判的眼。我现在要摆脱你！摆脱我身上的穷酸味！我要让设计界的人都知道我夏至的名字！”

“我父亲找过你了？”何时礼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他给了我一笔钱去美国，让我离开你。”

“你答应了？”

“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拒绝？”

“夏至，你能为了我留下来吗？”何时礼近乎哀求地握着夏至的手，眼眶红了一圈。这是夏至从没见过的他，他一向清高孤傲，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哀求过谁。

“何时礼，命运从来就没有对我公平过，所以我只能自己去争取我想要的。”夏至的手从何时礼的手中挣脱出来，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打开桂香苑的门。

“你今天出了这扇门，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夏至，你不要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