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何在？

王蕴眼神霎时变得阴冷至极。

不过，她不得不强忍住，顾老爷子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在不清楚内情之前，不宜妄动，咬牙道：“好，但你记住，你若是有什么不轨之举，我可不会袒护你！”

王蕴说完拂袖而去，霓妃那边的事不能再拖了，这废柴她一天也不想留在府中给自己添堵。

——

江雪鸢没有灵力，不能直接将灵力转为火焰煮沸药材，幸好小胖在清思院后院找到一处温泉，才免去了烧水劈柴的烦恼。

泉水上冒着白气，她按照药方上的顺序一样一样地把药材丢进沸腾的泉水之中，很快，一股清香就散发出来。

继续往里面添加药材，更浓的清香扑鼻而来，江雪鸢忽然觉得体内有什么滚热的东西在涌动。

江府除了灵池之外，其他地方也有零星灵气弥漫，原本只要尝试吸入那灵气，她周身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灵气根本无法吸收。

但此刻沸腾的药材里面冒出的灵气，却主动往她体内钻，虽然还是有被刺痛的感觉，但已经不似往常痛不欲生。

江雪鸢闭上眼睛，忍受着体内气息翻滚激荡的感觉，而灵气不断冲进来，如洪水倾泻，没一会，额头就大汗淋漓，衣裳已经湿透，但她不打算停下，这种感觉，痛并快乐着。

一个时辰过去，剧痛逐渐减轻，而且，体内死海般毫无生机的识海竟然有了生机，似乎开始萌芽，有了松动的迹象。

江雪鸢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焕发着异样的神采，她吸收灵力的时候，不再经历炼狱般的折磨，就代表着她的灵根真的可以修复。

修复？

江雪鸢脑海里忽然又浮现那个红衣少女站在悬崖边上衣裙翩翩的身影，她隐隐有种预感，红衣少女一定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十五年了，你终于觉醒了。”体内忽然传来一道低沉而欣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