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很温柔。”

夙夙说，你很温柔，昨天妖魂引渡你做的非常好，你对小树说话的语气，我还看到你很认真地帮北寰哥哥整理被子和衣物。

夙夙说，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会这么温柔。

“有人要伤害北寰？”

小团子问。

夙夙笑笑：“倒也没有多厉害的人，只是他欠了我，我不愿放他走。”顿了顿：“死也不愿放他走，我本来想着，哪怕有一天我飞灰烟灭了我也要先杀了他，才早早留了一成修为在这桃林中。可是，临到灰飞烟灭，我还想他活着。”

夙夙俏皮的眉眼里带了温柔，小团子却看出来几分解脱。

她对这其中的纠葛倒没什么兴趣。

夙夙看上去也不像要一诉衷肠的样子，只看着北寰的脸，像要把他刻到自己脑海里。

沉默良久，夙夙突然问了句：“怕疼吗？”

“啊？怕。”小团子愣了一秒，夙夙已经化成光影，进入她的身体：“说好了，让北寰哥哥在桃林继续活下去，不要食言而肥。”

小团子：“啊嘞，你这是强人所难，我还没答应啊，，，”

“砰”少女倒地。

……

次日，清晨。

一只纤细的手攀上床上的人，冥冥之中有东西在传递。

少女醒的时候，正躺在床上。

床边坐着的正是北寰，北寰还是如第一次见面一样，只是自己穿上了外袍，依然是一身清逸的白。

见她醒了，北寰浅浅笑开来，声音温润：“夙夙醒了？”说着手伸过来探她的额头，见她不解，解释到：“一个时辰前还烧着呢，像是好了。”

被叫夙夙，小团子还有些不习惯，有些扭捏去推那手：“没事。”

被北寰带着，她的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

北寰又笑：“确实不烧了，我感觉我已经睡了很久了，夙夙现在想不想去桃林走走？”

小团子：“好。”折腾一夜，她其实还有些乏，但一看北寰的眼睛就舍不得拒绝。

掀开被子起身，感觉有些不同，视野好像变高了，看一眼自己的双手，十指纤长，是成年女人的手，疑惑片刻，昨晚的记忆闪过脑海，小团子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环视一周，却没有找到可以看到自己样貌的东西。

北寰见她赤着脚，眉头一皱：“夙夙，来坐好，穿鞋。”

小团子此刻正抓心挠肝，捧着自己的脸，像要哭出来的样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北寰，问：“北寰，我现在长什么样子？”

北寰为她穿鞋的手一顿：“……要叫哥哥。”

小团子：“……”

泪眼汪汪“唔哇哇，我现在到底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