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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宁缺毋滥

后来的好几个冬季,林萧都养成了出门戴手套的习惯,这个手套很薄又很暖,不妨碍使用,手暖了感觉身体一大半都不冷了,尤其是开车时候体验度极佳。看!习惯很好改的。

“姐,订婚快乐!”虽然出了太阳,北方的冬季还是灰蒙蒙的。在山顶,迎着有些阴沉的天气,看着迷蒙紧凑的城市,林萧给戚嘉禾发了微信祝贺。

过往事情无须多提,人心都是肉长的。事态发展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是非在天,成事在人。

那边进展很顺利,估计很快就会结婚了。为何到自己这里总是有些惴惴不安和模糊不定。

看着远方蜿蜒的山路和渺小的人群。“你就是这样的人吗?展现出来的就是全部吗?”林萧定定的问。每个人都有面具,成年人的面具更是复杂和包涵人性。

你就是一个很有趣又有点逗比,还能讲数理化知识,对历史还很了解的人?这句林萧没问出来。总觉得突然出现一个很吸引自己,每天很有趣的人有些不太现实。林萧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大学毕业因为异地和男友分手,两个人都知道没办法在一起,虽然距离不是那么远,但是没有人牺牲就没有结局。林萧不去他的城市,他也不来林萧的小城市。虽然刚开始已经预料到结局但还是苦苦撑着,最后无奈联系越来越少,交流越来越少。林萧提出分手时候其实已经有些麻木了,想彼此解脱更好。但对方也是痴情的人,预料到结局时候,不仅大老远的跑来把两人拍的所有合照整理成电子档案拿过来,还在那个说分手的夜里跑到车流密集的马路上寻死。

那晚,是林萧惊惶不安的。害怕对方做傻事,但又想让两人都毫无牵挂的继续走下去。不用要求太多,不用信息秒回,不用记挂着对方有没有关心自己。总之想解脱的那一瞬间心都有撕裂的伤痛感,但林萧也不再像不成熟的小女孩要求对方:爱我就到我的城市之类的话。她说不出来,因为那太自私也太不理智了。

人,要最先爱自己,最爱的一定要是自己!

付出的时候不要要求回报,付出自己开心就好。

“我们还是朋友吧还可以做朋友”对方隔着电话轻轻的说。

林萧则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和对方也和自己说:我们互相退一步,你想我就联系我,我想有人说说话了就找你,不要求太多,我们慢慢的好吧!

再后来几天不联系,慢慢的偶尔才联系,彼此都留下空间,时间一久林萧也拗不过父母开始去相亲了。

摩羯就是这样,如果有对象绝对不会去相亲,相亲谈一个也绝不会再见另外一个。

刚毕业那年相亲几次不顺利时候,林萧心中苦闷,见完郁闷到给对方打电话都说:我要是实在找不到,我就随便找一个,然后和你偷情。”

“嗯,我们找一个城市,每次还可以去旅游了。”对方说道。但最终林萧还是比他早一点遇到了那个人。当然那话也是气话,林萧后来总想着,自己会是将就的那个人吗?找不到估计也就一直单着,骄傲的她又怎么可能偷情呢?后来又想,等到真的年龄大了,耗不起了,也不是不可能找一个喜欢自己的,而不是自己很喜欢的,就那样嫁了呢!

总之这些个分叉没发生……

在孤寂和放弃了2年多以后……林萧遇见了杨亦铭……

林萧侧着头道:“其实不用给我开车门的,我感觉大部分的中国男性都没有养成真正绅士的礼仪习惯,而且我也不习惯对方给开车门,所以像开车门之类的或者其他的一些,你觉得不是你平常会做的,就不要做,我们都要真实一点,好不好?”

“好,嗯,被你发现了,那不给你开车门了。做平凡的自己。嗯。那林丫头,你呢,你有什么不想做的吗?讨厌的对方行为或者自己讨厌的事情。其实做自己就好。真实的你最吸引人。”杨亦铭反问。

“我不喜欢刷碗,会做饭。我结婚以后也不想刷碗,所以我想找个刷碗的人,或者买洗完机。”

每每家庭聚餐,做饭一开始都是林萧,戚嘉禾不会做饭负责刷碗。后来米雪也大了,米雪也加入了做饭的行列,不过米雪什么都可以做。林萧直接蹦出这句话。

“我真不喜欢刷碗,我不想刷。”林萧稍稍严肃的说。脑回路这一点,林萧上学时候总会被别人说,太清奇和跳跃。一般人跟不上。

“嗯,我刷碗很干净的。有一整个刷碗的工序,而且不需要别人插手和帮助。我会。”杨亦铭淡淡的轻轻的说。看林萧有些愣神和木然的表情继续说道:“其实没人会喜欢刷碗还有打扫卫生之类,但是我刷碗会很在行,所以也乐得其所,所以不用担心。”杨亦铭笑着说。

“我可以一直刷碗,或者说,我可以为你刷一辈子的碗。”杨亦铭心里想,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对方像一只可爱的惊慌的小兔子,他还不能太靠近。

被吓跑了就不好了。

“大家都说我还挺强势的,我也在改变,嗯,稍稍温柔一点。”林萧气势不足说道。

“是嘛,我也不喜欢藏着掖着的女生,而且我有时候也会犯迷糊,需要敲打。……别想了,也不用怀疑,我的真实的性格就是这样,时间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了解。”说着杨亦铭握着林萧的双手,对方没带手套,自己带着,但是林萧还是感受到了温热的触觉。像一股暖暖的阳光不断照射过来。

“不放心也没关系,我虽然大你两岁,但是急不来的,不是吗?给你时间,和我相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想承诺我就是一直这样,但是我绝对不是打女人的、或者说会伤害你的人,而且我保证自己是真实的。好不好?我们试着好好相处。”最后这句杨亦铭有些小调侃。

其实杨亦铭看得出来,这几次的接触林萧总会觉得被自己的有趣、幽默的像逗比的行为惹的开怀大笑。很开心。

但同时,林萧往往又会拿出审视的目光像找茬一样,难道就是因为我是q镇人么?林萧聊天时候不止一次提到,你怎么和q镇人不太一样?除了口音好像都不太一样,不过又有些一样。杨亦铭发现林萧对q镇人有反感。这是所谓的地域黑?自己并不在意。

严肃的话题,最好戛然而止。要不然两人都会尴尬,快到中午了,气温也升高了不少,风变得温柔了一些,林萧把自己的背包拿出来,有些神秘的说“猜猜给你带了什么?蹬蹬蹬,三明治。简易版本的,希望杨先生笑纳!”

杨亦铭的反应特别大,林萧回忆感觉比看到新娘妆还激动。眼睛突然就睁大了,惊叹的说:“哇,手这么巧?看起来好好吃的,厉害了林丫头。”三明治外面包裹着塑料薄膜,看起来比早晨制作时候更小了,而且有些被挤压的不好看。

“别这么过,戏太过了不真诚,说着自己也拿了一个。”林萧说着把准备的水果杂盘也打开,这才发现今天早晨的刀工有些太差了,真丑。有些自惭形秽。

对方张开大嘴,咬了好大一块,面包片只剩下一半了,“嗯,味道真的很好哎,非常好吃。我第一次吃这个。真的非常美味,手这么巧。谢谢……等一下,你先等会吃。”

杨亦铭把剩下的一半塞到嘴里,林萧的确有种看别人吃更好吃的既视感,有种当厨师的满足和喜悦,看着杨亦铭翻看自己的超大背包说:“好奇我包里有什么嘛?蹬蹬登,(刚刚跟林萧学的语气词现学现卖。)我给你带了新口味的……泡面!”杨亦铭献宝一样拿出来。“这次没带酒精炉了,害怕风大不安全。给你冲上吧?”

林萧有些惊呆了。在山上吃泡面还是头一回。对方手里的这包是上次逛超市的时候,两人讨论的新品,白胡椒味的泡面。当时杨亦铭要买,林萧没让:晚上也没法吃泡面,以后有机会的,一个吃了之后没有心理负担时候,运动了之后吃泡面最合适了,还是别买了。当时林萧的说辞是这样的。没想到对方专门购置了这个口味,还背上山来。

林萧拿了湿巾,两人都擦干净手,杨亦铭把泡面弄好。林萧看着对方的手,觉得越发好看。

“泡上了,稍等一会,茶叶蛋也放进去。营养搭配,健康美味。”杨亦铭也欣赏起远方的景色。

“你不抽烟的吗?”林萧发现对方和自己在一起没有吸烟,不知道是克制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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