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日子阳光总是过于猛烈，北方四季分明，不比北外，是怀音适应了的阴冷。

还是那身红色连衣裙，怀音坐在路边大口嚼着包子，茶树菇的，第一次吃。朱离坐在她旁边，拉耸着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啜着粥。

“所以说我们还是要去学校。”终于忍不住了，朱离松开咬着吸管的牙齿。季黎已经发现了，在他身边想办法杀他已经没可能了，本来应该再想办法的。再说，学校也没什么意思。

“嗯。”怀音舔了舔唇角，芝麻的味道真好，她想到了昨天季家大哥给她的桃酥，芝麻可能是最神奇的东西了。

“他等着我们回去呢。”怀音想到季黎的眼睛，丢开喝完的芝麻豆浆“走吧。”学堂多有趣，老师知道很多她也不知道的事情呢。

陆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拽着朱离的衣服进来的怀音，真看不出来这丫头有昨天晚上那样揪着人问话的魄力。

学校的课间大约比上课要无趣一些，怀音看着在课上还坐着的同学清一色地趴在桌子上面，无精打采的模样。

零星坐着的几个人也没了上课时的口若悬河，安静地不知在看什么。

“你想怎么问他。”朱离凑了过来，上课真的是很无聊，一个妖怪真的没必要学方程。

“不问。”怀音推了推他，又塞了一颗腌梅子。

朱离被嘴里的味道惊住了，半晌才说“人类果然是可怕的东西啊，不论是食物还是想法。”

怀音突然想起从前看的书，净是一些妖怪的吃法，若是被朱离看到了，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昨天也看到了，问他也没什么用处，我们一直跟着他，总会有发现的。”

老师恰时进来了，离上课还有一半的时间，果然人间的什么课间很无聊，连老师都想要尽早结束了。

朱离趁着她拿书的时候，直接把梅子吐到了垃圾袋里，怀音果然还是人类。

“我说了，你们不要想再找我的秘密了，直接找机会杀掉我就行了。”季黎看到放了学光明正大的跟在他身后的两个家伙，有一瞬间的无语，但却不是想象中的那般生气。

怀音摇了摇头“我们不是跟踪你，你们家的东西太好吃了，今天可以再拜访一次么。”却是对着季黎的身后。

季黎回过头，大哥正斜靠在车上，对着怀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