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不咱拿去卖吧？”佟喜试着开口道。

“这咋卖？谁要呢？本来这生菜就卖得便宜得咧，你还都给择下来了。人家谁知道这生菜是新鲜，还是不新鲜咧？那这可就更卖不上价了，别到时候卖了一上午的钱，都还不够付你武爷爷的车钱哩！”绣娘不太同意这个法子。

“娘，我不是说直接拿去卖啦！”佟喜有些无语，她又不傻……

“那咋卖？你说得是啥意思？娘不懂得。”

好吧！佟喜本来还想引导着绣娘，自己去往卖吃食的方面想。看来还是算了……

“娘，我说的拿去卖的意思是，把它放进饼子里，咱当早点卖。”

“娘还是不懂。有这种早点卖吗？娘可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哩！”绣娘被佟喜越说越迷糊。

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的佟喜，打算换个说法：“娘，我摔着头的这段时间，感觉去了很多个地方。看见那些地方的早点，都是这么卖的，卖得可火咧！摊一张圆形的大饼，里面放上配菜，可好吃咧！”

“哦，你是说卷饼吧。那不都是自个在家做着吃的，你要拿去外面卖可挣不了几个钱。还有你说的去了很多个地方，你是去了哪？”

“我这不是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嘛！难不成是灵魂出了窍？”

“唉，可不许说这胡话啊！”绣娘有些忌讳这方面。

“好好好，我不说。娘，你看。我们自个儿吃的饼，是实打实的白面发的。但我说的卖的饼，是面糊糊摊的。白面里可得掺不少杂粮粉哩，可要不了多少白面。再说了，这么多的生菜又不能拿来腌。咱吃不完可不就浪费了嘛！那还不如拿去卖哩！”

“就这面糊糊摊的饼，再卷点蔬菜，就能有这么多人买？”绣娘不太信。

“哎呀！那当然是不能只加这点菜啦！咱家不是还有恁多土豆哩，刨成丝炒熟放里面吃，它不香吗？里面再加个鸡蛋，再弄些其他的配菜，它能不好吃吗？”佟喜极力想说服绣娘。

“娘没吃过。还是等你爹忙活回来再说吧！”绣娘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想着也可以试一试。毕竟孩她爹因着这段时间小喜儿磕着头了，也不方便去镇上帮工。现在再想找好一点的活，也没了。

“娘，可得趁早考虑。我看这菜，可放不了几天哩！”佟喜有些着急。

“娘晓得哩。”绣娘看着这些生菜，也发愁。等下茬这菜长出来再拿去卖，估摸着怎么着也得年后了。至于其他的菜，也没到卖的时候。就算卖，也卖不了几个钱。但这眼看也快要过年了……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