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帝王笼络权利惯用的伎俩。只是……”顾罗敷略有迟疑,心下多了几分思忖。
“只是什么?小姐想说什么?”锡妈妈问道。
顾罗敷微微一笑,撒娇说道:“我渴了。”
“这就给小姐倒水喝。”锡妈妈笑着,那这茶盅倒水,递到了她手中。
顾罗敷端着茶盅,心思飘渺。
敲锣打鼓,炮仗烟花的声音渐渐远了。
回了相府,到门口顾鹤堂和莫梅早早就等着了。
门口放着火盆。顾罗敷下了马车,走了几步便夸了火盆。
“跨火盆,扫霉运!”
锡妈妈扶着顾罗敷,高喊一声。
顾罗敷笑着,一跃跨过火盆,跨过去后,径直跑到了莫梅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阿娘,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方才这么用力跳,身子怎么受得了?你伤好了吗?怎么才几天不见又瘦了,阿娘真是心疼死了。”
莫梅盯着顾罗敷左右看看,四处捏捏,这一刻她待在家里,才算是真的回家了。
“阿娘别难过,女儿在家里好好伺候您,陪着您,哪儿都不去了!”
顾罗敷依偎在莫梅怀中久久不愿意离开。
“夫人,小姐,进去吧。外面风冷,仔细得了风寒。”
锡妈妈好意提醒,将手里拿的水貂绒披风仔仔细细地裹在顾罗敷身上。
一家人和乐融融地进了家门。
这一刻,太美好。
到了家中,莫梅伺候人将顾罗敷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换了,差人拿去烧了,觉得留着晦气。
顾罗敷也照做,心里不由叹息。
自己这段黑历史,阿娘显然是想彻底抹去呐,无奈笑笑,照做了。
洗漱完毕浴房出来时候,已经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午后阳光正好,风微微发凉,院子里绿植参天,鸟儿吱吱作响,远离人来人往的忙碌。
一派生之相,顾罗敷看着这一切,深深呼吸一口气。
觉得这一切,真舒服,真好!
如果一直过这样的生活该多好啊。
“这孩子,好像头一次回家似得,快过来用膳吧!”
莫梅笑着招呼,周身洋溢着愉悦。
就连顾鹤堂平日里不苟言笑,眉头紧锁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顾罗敷落座,看着满桌子的菜,再看着顾鹤堂和莫梅那双期许关爱的眼神。
这是自己来古代到现在,最幸福的时刻。
“谢谢阿娘,爹爹!”
顾罗敷强忍着眸子里的泪水,喉间哽咽地说道。
“这孩子,说什么谢?说谢就生分了,你如今还是我们的女儿,不是别家的人。”莫梅叹了一口气说。“回来就好!”
“嗯嗯!”
顾罗敷吃着,觉得口中全没滋味,但心底是一阵阵的泛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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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也养好了伤。
顾罗敷让锡妈妈讲广鸳找来。
锡妈妈有几分不理解,收到地这个广鸳的前主子是平越公主。
小姐要找这样的人做什么?
虽心下好奇,却差人将广鸳从外宅接到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