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云容所料,那叶清秋果然朝着她二人坐的地方走了过来。
叶清秋对着两人倚了倚手,“方才多谢临风公子,叶某感激不尽。”
神荼朝他摆了摆手,“不必如此,阿容说得对,就算我不出手,两位也不会有事。”
那叶清秋却摇头道:“叶某并非是因为这个,实乃是感激公子救了那马儿与车夫。”
神荼似乎是有了些兴趣,“哦?这又是如何说?”
叶清秋笑道:“那马儿一看便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才会如此发狂,虽不会对叶某有任何威胁,不过若是在下出手,免不得会伤了那马儿的性命,那车上的马夫也会因此受伤。可刚才公子不过轻轻一声呵斥,便令那马儿安静下来,免了人员伤亡,因此在下感激公子出手。”他虽笑着,说出的话却带着狠意。
云容心想,不愧是将来要逼宫造反的人,端的是如此心肠。
神荼敛了笑意,“我本以为叶家少主会是个侠肝义胆之人,不曾想我眼光竟如此不济。”
叶清秋自顾自的坐到两人桌前,不甚在意道:“公子眼光甚好,只一面便知晓叶某的身份。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是刻意等在此处的呢。”
神荼轻哼一声,“惊云城只一家为叶姓,况且似公子这般年轻又器宇非凡,除了叶家少主,我想不到别人。”
叶清秋看着神荼,“这周围数座城池,我从未听过似公子这般神通广大的人,便是整个魏国都找不出一个轻声细语间便能制住发狂马匹的人,公子若是不说清楚,我便要当公子是敌国派来的细作了呢。”言语间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云容一眼。
云容心想,居然对整个魏国的事都这么清楚,难怪后面他会那么巧救了当今天子,只怕,也是有预谋的吧。
神荼看着他的动作,微眯了眯眼睛,“怎么?叶少主是在威胁我了?”
叶清秋笑道:“威胁谈不上,不过我魏国忽然出现如此厉害的一位人物,作为魏国子民,当然要多上上心了。”
云容忽然轻笑了一声,“叶公子如此无可厚非,不过,你怕是高估他了。”
叶清秋挑了挑眉,“哦?”
云容道:“他若是如此厉害,我又何必要担心他。”
“那有为何?”
云容放下茶盏,道:“叶公子可曾听过驭兽之术?”
叶清秋略想了想,“莫非是可以驯服百兽为自己所用的秘术?”
云容点了点头,“不错。”
叶清秋忽然冷笑一声,“这不过是传说,我可从未听过有人能修炼成此种秘术,姑娘莫不是以为一个传说便能让我相信你们吧。”
神荼不以为然的道:“不曾听过不代表没有,世间之事千万种,又岂能每件事都让公子知晓呢。”
叶清秋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道:“既然这位姑娘如此说,我到有个不错的法子让二位证明身份,不过二位若是不愿,我便只能将二位当成细作了。二位既然在我面前漏出了这一手,应当也知晓我的能力,我叶清秋要说二位的身份是细作,以后魏国怕是再也没有二位的容身之处了。”说着顿了一顿,“当然,二位若有本事能回到自己的国土,那又另当别论了。”
云容道:“哦?叶公子说的什么法子?”
叶清秋整理了一下衣袖,道:“正巧我前些日子得到一只白额虎,正愁着无法驯服,既如此,他若是能驯服这只白额虎,我便信了二位的话,如何?”
云容想,这人真是胆大,尚不清楚她二人的身份便将她二人带在身边,就不怕她们真是来取他性命的。
神荼笑道:“如此当然不错。”说着对云容道:“阿容以为呢?”
云容略一点头,“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