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只是按爹说的办,再说了,这是我们家的事,二叔你见证见证就行了。”钱氏冷笑的说道。
陈二叔气得指出着她说不出话来,看着陈大郎“你父亲尸骨未寒,你竟就让这女人在这里胡闹,你还是人吗?”
陈大郎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裳“二叔,你这话就不对了,钱氏也只是按爹的遗愿办事,小郎呀,你也不要怪你嫂子,谁让爹是这样吩咐的呢?”
“看在兄弟的份上,你院子里的东西你都带走,以后,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陈大郎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爹说了,你只有那些沼泽地,庄园也没有你的份,以后就不要再去了。”
陈小郎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拉着何田田就出了屋。
回到院子,何田田就让银花打包收拾东西,见陈小郎一脸不快的坐在那里,低声的道“生气了?”
陈小郎摇了摇头,忽然大手一伸把她给抱住了,头靠她的肩上,很快有热热的东西落在了她的衣服上。何田田叹了口气,反手抱住了他,轻轻的拍着“没事,起码我们有住的地方,还有那么大块沼泽地,你我都有手有脚,肯定能养活自己的。”
陈小郎好半天都不出声,何田田觉得累了,推了推他“先收拾东西吧,明天还要去看看那住的地方,你去看过吗?那里有多大,别的东西都有吗?”
陈小郎摇了摇头“都没有听说过那沼泽地是我们的。”
何田田是真想不明白陈员外的家怎么这么分了,这陈家就算是为了救他用了些银子,那也还是比一般人家强,不是还有那么多店铺吗?
再说你就算不分店起码也分点好一点的地呀,就像那庄园之类的,分一点毫无用的沼泽地算个什么事?
尽管何田田有大把的怨言,但看着陈小郎忧郁的样子,抱怨的话根本无法说出口。
梅氏一直躺在床上,陈嫂想尽办法劝她吃了些东西,哭得声音都没有了,知道陈员外下葬后,就坐在那一动了不动。
“夫人,刚刚听说老爷临终前给大少爷二少爷分家了,家里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大少爷,二少爷只分得了一片沼泽地。”陈嫂把刚刚听到的消息小声的说过梅氏听。
“什么?”梅氏一听两眼一黑,喉咙里一股腥味直冲了上来。
“夫人。”陈嫂见梅氏嘴角的血迹,吓得大叫起来。
梅氏这时反而镇定下来,用手帕擦干血迹,平静的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嫂犹豫不决,生怕她受不了,又气病了,不敢再提。
“你说吧,我受得了。”梅氏自然知道她怎么想的,坚持的道。
陈嫂见梅氏不像前些时候要死要活的样,便没有保留的把陈员外怎么立的遗嘱,怎么分的家给她一五一十的说了。
梅氏听了不悲不怒,陈嫂担心极了,不明白她怎么那么反常。
“夫人,二少爷他们明天就要搬出去了,他们一向没有什么钱,以后的日子只怕难熬了,你为了他们也要保重身体。”
“陈嫂,你说得对。”梅氏点了点头“你去端碗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