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久,卫生间响起冲马桶的声音,他大概是结束了,鹿阮还有些脸红心跳,但只能心有不甘的回身扶他,“现在好了吧?”
一回头,傅明衍就贴在她面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部周围,吓了她一跳,连忙后退,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倒仰下去。
傅明衍一时也没想到,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儿,鹿阮最后安然落到了他身上。
两个人只有鼻尖碰鼻尖的距离。
鹿阮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没缓过神儿来,直到冰凉的触感传入手心,她才意识到,傅明衍的手一直牢牢抓着她的手。
这是四年后,他第一次抓她的手。
上一次,还是……
她突然浑身颤栗,赶紧扯开他。
听到傅明衍“嘶”了一下,才惊觉,她手里的吊瓶早已打碎了,而他握她的那只手还扎着针,这么一用力,吊针移位,肿起了一大片。
鹿阮赶紧把针拔下来,“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流血了。”
鹿阮突然愣住了,这句话她怎么觉得自己以前说过?好像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傅明衍送完她成人礼之后……
那天的事,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在那之后,她潮红着脸抱膝缩在大床上,半天不敢动弹。
傅明衍撩拨的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阮阮害羞了?”
她尴尬的回了一句:“没事,就是流血了。”
她低头看着他的手背,耳根逐渐泛红,半晌,又抬头看了看他的神色,他眼睛玩味的眯着,有点撩,又有点欲。
这表情,要说不会被想歪了,都没人信。
“滚吧你!”她照着他胸口推了一把,就红着脸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