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点,银行的门刚打开,一辆小型的运钞车就缓缓停在了侧门口。
驾驶室内,王明透过如关犯人般的车窗孔,看着街上匆匆赶路的人流:
今天本来是他的休息日,昨晚却接到通知,被银行临时叫出来跑一单,还不给算加班费。
真没劲!不如在家睡觉呢。张大了嘴打个呵欠,伸了伸懒腰。头重重地靠向发黑的座椅。斜眼转向后视镜,这些忙进忙出的押运员有什么用,他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光天化日抢钱的。
随着手提箱一一全搬入车内,4名负责运钞人员也登上了车。
收到开车指示,王明调准了后视镜,转动发车钥匙,踩下油门,运钞车缓缓驶离了银行。
在他离开不久后,一旁的小路岔口内也驶出了一辆车,尾随着它隐入了车流。
王明驾轻就熟地握着方向盘,右手的食指还不时打着节奏,来到高架入口处。却见前方横着辆执法车,一位穿着制服的执法人员,示意他停车。
这高架处,车流稀少,他们在这里拦下他做什么?王明疑惑着,但也不得不缓缓踩下了刹车
执法人员向他车窗处走来,透过玻璃对话孔说道:“我是金融管理局的,这是我的证件。”说着他亮了亮带有头像的工作证。
“你们这车是要运送到致愈生物吗?”
“是的。”
“根据上级指示,由于前段时间致愈生物的西京分公司,出现卖假药情况,所以我们必须要监督他们公司所有的资金去向,请出示一下有关票据。”
王明摊了摊手:“我就是个司机,要不你去后面问问。”
隔着防弹车窗的执法人员正了正帽子,颇为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便往车后走去。
王明依旧维持着坐躺的姿势撇向反光镜。这个金管局的人员在示意后车箱的人打开车门,接受询问。
然而他在后门处停留没多久,忽然折返跑了回来,焦急地拍打着车窗:“你快看看去,后座的人都晕倒了,车厢内都是空的。”
“什么?”听闻后的王明顿时脸色大变,忙慌张地打开车门保险锁。
从驾驶座一跃而下便往后跑去,还没跨出两步,便忽觉后脑一阵疼痛,瞬间天旋地转,朝地上倒去。
那位执法人员终于从漆黑的帽檐下露出了全貌,来人正是不久前被致愈开除的徐衡。
他踢了踢地上的王明,确认他确实昏迷后,赶紧跳上了驾驶座,右脚用力一踩,车便飞驰般冲了出去。
小型运钞车快速地在车流中穿梭,一路奔向前方的深山内。
徐衡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上青筋暴起,紧张之下,并未注意后方有一辆车,正紧紧跟随着他。
当他行驶到一片竹林深处停了下来,跳下驾驶座,来到了后车厢,里面的运钞人员都东倒西歪地躺着,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
他赶紧将车内的手提箱拎下车。一手一箱刚跳下车,就被人从后方袭击后脑,瞬间疼得他咬牙切齿,不得不松手,捂住伤口回头:“陆源,是你?”
“徐衡,你活腻了,我的钱也敢拿!”说着挥起棍子,又朝他脸上砸去。
徐衡一时不察,被挥倒在地,却又硬撑了起来,擦拭嘴角的鲜血,显然伤势并不重,嗤笑地抬头望着狼狈的少年:“你的钱?致愈是姓陆,但不是你陆源。”
显然这番话刺激了眼前的少年,双眼充满了血丝,气急败坏地又是一拳向他的脸挥去。
这次地上的人早有防备,侧边一滚,便躲开了攻击,并站了起来,也向他摆开了攻击的架势。
正当两人僵持地扭打在一起时,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