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头,经过两年的磨合,第三队早已经形成默契,所以一些细节也就不用详细交待。
“那我们今后的行进速度要保持在多少?我们的队伍里不仅有大批的马匹,还带有粮草,这一路上有很多地方没有现成的道路,如果行进太快的话,用不了几天必然人困马乏,不利于我们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第一小队的队长薛盖说道。
“薛队长说的有理,所以,我决定每天行进八十到一百里。我们剩余的路程还有五千七百里,这样算的话,用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而我们的粮草也足够应付两个月的供给。这样马匹人手也不会疲劳,足以应付发生的意外。”叶恒答道。
见众人点头同意,叶恒接着说道:“此行是我们祥云庄第一次开辟去往北海州的商路,所以大家务必要小心,同时为了大家都能多几分活着回来的机会,传令下去任何人不能落下平日里的修练,你们尤其要以身作则,并严加督导,听到了吗?”
“是!”众人立刻回答!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少年更是说道:“大哥放心,咱们也不是三岁小童,这些大家都懂!谁敢不听话,俺打烂他的屁股!”
此人是第六小队的队长,是后来补进来的,也是来自丰河牧场,姓徐名良,使双锤,别看长的五大三粗,在一群人中他最为高大,实际年纪却比叶恒还要小上两个月。此人头大腰圆,心直口快,对叶恒最是忠心,平日里都是以大哥称之,也只有他敢和叶恒没大没小,胡开玩笑。
“徐良,就你话多!”叶恒瞪了徐良一眼,后者立即退缩,扮出一付乖孩子的模样,众人忍俊不禁,发出爽朗笑声。
“接下来大家分头准备,今日翻过五顶山我们就安营休息。第一小队负责打探消息,第八、九、十小队负责警戒!”下达命令后,叶恒示意散会,众人分头各自准备。
五顶山是一座海拔不是很高的山,坡度也不是很大,因此,黄昏时分,第三队顺利的翻了过去,并在山脚下安营设灶。第一小队用过晚饭,乔装后分散出去打探消息,其他小队执勤的执勤,休息的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第一小队送回消息,三百里内一切正常。接到消息后,叶恒命第一小队休息,换第二小队继续打探,用过早饭,队伍继续前行。
如此往复,过了三日,队伍便出了兴都州,进入代仁州境内。代仁州地势平坦,是顺天帝国西北部的产粮大州,物产丰富,民风淳朴。家里有粮,心里不荒,老百姓只要能吃饱饭,很少有人会去扰乱社会,因此,这里的治安相对来说还是很好的,但是,谁都没想到,第三队路遇的第一次武力冲突,就发生在这里!
这一日,队伍正在前行,负责打探的第五小队中两名队员回报,五十里外有一队镖车,镖旗上写长青二字,人数在三百左右。
得到回报,叶恒命二人继续监视,然后与乔勇交谈起来。
“乔大哥,你有没有听说过长青镖局?”叶恒问道。
乔勇思虑良久,说道:“听说朔秋州有一长青镖局,算是二流势力。其总镖头称做潘颌,人送绰号快刀,是武侠阶强者,在朔秋州很有名气!不过这长青镖局近几年名声有些不好,如果真是这个镖局的话,我们还是早做一些准备为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叶恒道:“嗯,那就传令下去,让大家多加小心。不过,千万不要表现出恶意,以免对方误会!镖局走镖,求的是平安无事,断不会主动惹是生非。而且镖局最重关系,大家见面报个名号,处个交情,山不转路转,以后难免再遇上。我想,应该不会有事。”
“明白,我这就去传令!”乔勇说完便掉转马头,去后面传令去了。
第三队从容而行,不急不缓,一个时辰之后,与长青镖局的车队在一处山谷相遇。
长青镖局的确是来自朔秋州,此次走镖是去往兴都州,由镖头严五带队。这严五是巅峰武豪,一双铁拳威震朔秋,在道上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严五行镖十几年,虽然说镖局这口饭不好吃,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收入还是很丰厚的。这些年大把的银子进入腰包,严五的生活就开始过的越来越安逸,日子也越来越奢侈,渐渐地开始厌恶起这种风餐露宿、刀头舔血的生活。近年来他出镖次数越来越少,每有生意上门,总是以各种理由推给其他镖师。他也知道总是推脱不是个事儿,所以偶尔也走一趟镖。这次主动要求走镖去往兴都州,一是因为此次走镖路程不算太远,二是因为与上一次出镖相隔已有半年之久,再不出来走动走动,实在是对不住收授的俸禄。再说,镖局内的镖师多已对其不满,为了平息众怒,他也不得不押一次镖。
镖局走镖求的一个稳字,镖车上拉有银货,经不起颠簸,镖师大多徒步而行。这一路行来,犹如老牛拉车,从朔秋州出发,走了近二个月,才走到代仁州,整个镖队无精打采,人人疲惫不堪。
严五身体受着罪,心里想着新收的小妾,只收回家两天,还未来得及好好享用,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不由的无名火起,此刻早以是心浮气躁,不胜其烦!
如今突然看到第三队运送的马匹,每一匹都是威武雄壮,龙马精神,不由的心花怒放,双眼放光!
看到严五的眼神,叶恒不由的内心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要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