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羽连忙跑向段正严,一把扶起他。
“玉哥儿,你有没有事啊?”毛羽急切地问道。
“中了尸毒,又强行运功,导致肺脏受损,呼吸有些不畅。”段正严急促的呼吸着。
张庆之搀扶着塔布仁吉走了过来,塔布仁吉脸色苍白,显然是内伤加重了,他颤抖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又从瓶里倒出一颗绿油油的药丸,“卓波,快将这丹药服下,这丹药能解尸毒,我就防着中尸毒才带着它呢。”
毛羽接过绿色丹药,喂段正严服下。
几人就地休息了一会儿,天色开始渐渐变亮,张庆之将躲在箱子里的桑吉母子俩叫了出来。
桑吉母亲看到倒在空地上的桑吉父亲尸体,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抱着尸体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亲吻着尸体的脸颊。
“不可!”塔布仁吉大呼道。
正走上前搀扶塔布仁吉的桑吉问道:“为什么?”
“弱郎虽然已经被消灭,但身体里还有着大量的尸毒,你阿妈年老体弱,若是吸入太多尸气中了尸毒,那可就救不了了。”
桑吉吓了一跳,连忙跑向母亲,将她拉开。
段正严有气无力地说道:“师兄,你再给他一颗药丸吧。”
“哎,我若是还有,那肯定会给他的,只是这丹药不多,剩下的都在寺里,要不我们快些回去。”塔布仁吉道。
几人纷纷点头。
“桑吉,你快快照顾你阿妈去休息,万万不可劳累和过度悲伤,若是身体弱了,那尸毒入体,就危险了。”塔布仁吉说道:“还有一事,你要记住,今天之内一定要将你阿爸葬了,不然还会引出些邪魅来。”
“谢谢塔布仁波切,我记下了,一定会照着做的。”
交代好事情后,几人向桑吉借了一辆手推车,段正严和塔布仁吉坐在上面,毛羽张庆之二人推着他们回雪山寺去了。
回到雪山寺,塔布仁吉连忙装好丹药,因张庆之身法快,便委托他给桑吉送药去。
张庆之拿着丹药鹰飞兔跳般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他便来到了桑吉家,还没进屋,便听到桑吉哭哭啼啼的声音。
他连忙进去,看到先前还正常的桑吉母亲,此时躺在羊毛毡上,已经面无人色,满脸紫黑。
桑吉看到张庆之到来,大声道:“求求你救救我阿妈。”
张庆之也不多言,急忙从怀里拿出丹药递给桑吉。
“这是塔布仁吉给你的,说是能治你母亲身上的尸毒。”
桑吉擦了擦眼泪,接过丹药,喂母亲服下。
可是才将丹药放到嘴里,桑吉母亲便吐了起来,一些黄水污血连带着丹药一起吐了出来。
桑吉一连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桑吉又哭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情况,张庆之连忙道:“你别急,我这就去找塔布仁吉来。”一转身,张庆之便冲了出去。
更快的速度,张庆之回到了雪山寺。
后院里,塔布仁吉、段正严、毛羽已经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势正在休息。
突然看到张庆之回来。
“这么快!事情办完了?”毛羽问道。
张庆之也没理他,径直走向塔布仁吉,“桑吉他母亲出事了,我到他家时,他母亲似乎已经尸毒发作,丹药也吃不下去。”
听张庆之细致地说了桑吉家的情况后,塔布仁吉一拍手,懊恼地说道:“这是尸毒攻心,已经无可救药了啊,怪我,怪我啊,要是当时能看住老阿妈别触碰弱郎就好了。”
毛羽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快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哎,先去看看再说吧。”塔布仁吉起身往外走,张庆之跟了上去。
毛羽和段正严也要跟去,可刚起身段正严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玉哥儿,你就别去了,好好养伤吧。”
“你也伤了,为何还要跟去?”
“只是点皮外伤而已,我皮糙肉厚耐得住,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伤及内脏,就好好呆着吧。”毛羽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