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何处我不知晓,我估摸着应在汴梁。”
“他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我也不知。”
鲁通皱起了眉头,又问道:“苏万现在何处?”
“已离开延安半年有余。”
“不知为何?”
穆弘叹了口气,收起笑容,看看四下,压低声音正色道:“哎,鲁兄,好多事情我是真不知道,但好多事情我是不便说,我不知这半年多来,你发生何事,竟惹得官家震怒,发出四海寻捕令捉拿于你,陈总捕头揽下此事,本想派出门内弟兄寻你,却不知为何那隐相梁师成竟派出紫衣卫监督此事,我与穆春已在这延安城中半年有余,那寻捕令到此时竟都还没有撤去,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我猜你不露面这事无法善了。”
鲁通始终弄不明白,自己为何莫名其妙成了反贼,心中无奈,但却无计可施,也只得从长计议了。
“哎,穆兄,我也不知为何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你看现在要如何行事?”
穆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转睛,想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道:“鲁兄,你看门外那么多紫衣卫,就是我想放你离去,也是不能,要不我俩比过一场,要是鲁兄赢了在下,那你自可离去,我技不如人无法拿你,回去也好有个交待,要是我侥幸胜了鲁兄,那也不急,鲁兄随我回去汴梁,我可保得鲁兄一路周全,陈总捕头已在暗中调查此事,相信他定能还鲁兄一个清白,如此可好?”
一旁毛羽听后大急,说道:“你和义父假意比划两下,输了就行,何必如此。”
穆弘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那紫衣卫中也不乏高手,若是我们敷衍了事,他们定能看出其中破绽,到时反而不妥。”
毛羽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么多。
鲁通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也罢,就按穆兄所言。”
穆弘走到门前对着鲁通拱了拱手说道:“鲁兄多有得罪。”
话音刚落,他一脚踢倒庙门,跳了出去,站在庙前空地上,对着里面大吼道:“逆贼,还不出来受死。”
屋外众人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奇怪,为何庙里没发生什么,偏偏跳出来,吼这么一嗓子。
鲁通摇了摇头,无奈之下,一跃冲出庙门,也不多言,运起四象瑜伽功,抬手一式横扫八方打向穆弘。
穆弘眼中精光一闪,看着向自己扫来的手臂,竟然不躲不避,挺胸向前,轰的一下,两人同时退了两步。
“咦,这镇山罴功力似乎更胜以前。”穆弘心中暗惊,以前两人也切磋过,那时自己使出七分力便能与鲁通打个旗鼓相当,而现在鲁通只是一扫,便将自己打的气血翻腾。
鲁通开口赞道:“好一个横练无敌没遮拦!”
自从突破瓶颈,戊土之气融汇足太阴脾经二十一穴,鲁通气力比以前强了数倍,刚刚那一下,若是扫在石头上,也能将石头击碎,而那穆弘却只是退了两步。
“再来!”
鲁通冲向穆弘,一脚踢向他腹部。
穆弘提起全身气力集于小腹,硬扛了一下。
鲁通感到一股巨力从脚上弹来,连忙一个后空翻化解这股力量,堪堪站稳,就觉得小腿发麻。
再看穆弘,满脸细小的汗珠,压了好几口才将涌上喉头的一口热血咽了下去。
“妈的,本来也只是将就着和鲁通说那些话,现在却是要成真了,本想着拿下他没多少波折,却没想到,这熊罴功夫竟这般高强。”穆弘暗暗想着。
穆弘不敢再硬受鲁通一击,于是欺身上前攻向鲁通。
两人拳来脚往,打得热闹,众人也是没见过这般打法,拳拳到肉,腿腿上身,好不精彩。
越打穆弘便越吃力,自家这横练功夫若是遇到刀剑加身也是不惧,偏偏鲁通这拳法内劲是伤人内腑,每一拳击打在身上便让人气血翻腾,内息不稳,穆弘打得是真真憋屈。
一口鲜血喷出,穆弘跳出圈外,高声叫道:“得了得了,怪不得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心惊肉跳,原来你功夫如此高强,我不是你镇山罴的对手。”
鲁通这才松了口气,暗暗调节紊乱的气息。
刚刚的凶险旁人无法知晓,鲁通却是深有体会,那穆弘的横练功夫果然是名不虚传,全身上下坚硬如铁,就连会阴也是如此,一脚踢上,竟差点骨折,完全找不到罩门。
若不是鲁通四象瑜伽功已经大成,那早就败于穆弘手下了。
休息片刻,待气息平稳,鲁通突然一转身跃起,向庙后的林子冲去,同时叫道:“小羽,庆之,我们走!”
话音一落,庙里冲出两条人影和鲁通一起迅速离开了。
看到鲁通等人离去,紫衣卫们连忙追身上前,可刚追了几步,便发觉不对,那穆弘竟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冷眼看着他们,而穆春静静站在他身边,没有追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