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风轻轻地扫着,湿润润的从窗外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我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见眼前熟悉的房间,心情倒是甚佳。
“主子,您醒了。”花影端着水盆进来。
“嗯。”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着手。
“我昨日,是何时回来的?”
“昨日?”
“嗯……怎么了?”
“您都在这儿睡了三日了。”
我有些惊讶,一不留神,手上的帕子都掉了。
“三日?!那……我是如何回来的。”该不会是一边撒着酒疯一边回来的吧……
“太子殿下将您送回来的,”她的手向外一指“我说主子,您不是去凡间了吗,怎地跑天宫喝酒去了?”
我顺着她的手看向窗外,嘴里轻轻地应着:“我也想知道……”
春日的暖风里,满天飘着梧桐树毛茸茸的飞花,倒像是天上落下了雪。
燕颔独自坐在我那颗老梧桐的树下喝着茶,因着是清晨,天还未大亮,灰蓝色的苍穹从顶上开始,逐渐淡下来,直到天际线与那地平线相接,茶炉上的的淡淡青烟倒与之甚是相配。
我想着还是得去道个谢,并顺道打听一番的好。便速速梳洗一番,也懒得仔细倒拾,现下还是赶紧搞清楚我醉酒后有没有干胡事,说胡话的好。
我向梧桐树下走去,坐上我喜欢的那把藤椅,尚未来得及开口,却听见他说了句。
“你这把椅子倒是不错。”
老梧桐树下的阴凉地方大得很,我一共放了一张八仙桌,两架藤椅,三只方凳。
“却没见太子殿下坐上去体验一下。”
“上神这般享受,我是学不来的。”燕颔拣只空杯子,倒了杯热茶递给我。
“头可痛。”
我总觉得他先前话里有话,但他这一问,问的我臊得慌,只能讪讪地笑了笑,道:“不痛。”
“也是,睡足了。”燕颔嘴角微挑。
我知此番是叫他看了笑话了:“不知……我那夜醉酒后……可有失言?”
“没有。”
见他这样我便放心了,他断没有骗我的理由,便将茶杯端起,轻抿一口。
“只是举止有些奇怪。”
“噗……”他这话来的始料未及,惹的我一口茶都喷了出来,那刚放回肚子里的凤凰心又紧张了起来。
“可是烫着了?”
“是也不是吧,殿下刚才的话是何意,我莫不是发酒疯和您打了一架吧。”
“打架倒是没有,只是那日司夜星君碰巧路过扶桑,见三人大醉于一座等人高的酒坛边,甚是有趣。”
听到这儿,我心中暗道一声,完了……
“细细一瞧,认出了谧文,便忙不迭来告知于我。”
他提起茶壶,却不说话了,我心里尴尬的紧,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然后呢?”
“待我赶到师,只见你趴在酒坛口子上。”
“酒坛口上……那我是睡过去了吗?”
“嗯,估计是。”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不计较他一直在笑话我,支支吾吾问道:“那……他们二人呢。”
“丢给了司夜。”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