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她额头,是不是有这么红?”
“对,差不多,心跳的越来越快,吴神医怎么办?再跳下去心就要跳出来了。”
她没有夸张,花羽此时胸口起伏,心脏的位置快速跳动,秋言从来没看到一个人的心能鼓起来。
月晨站在床边,双手紧攥着拳头,眼睛死死盯着帐子,仿佛要将这帐子洞穿。
吴清叫秋言出来,将帐子撩起。此时看花羽的脸色已经快要趋于平静。天色亮了,秋言下去休息。
“她前几次是什么样子?”
“我并未看到,我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第一次她浑身湿透,我一直以为是风寒快褪流的虚汗,第二次我去叫了你,回来她就已经没事了,我就没有太在意,上一次你已经知道了,可看她这次的反应,如果之前也是这样,我就在旁边,一定会感觉到的。”
吴清闻言不语,只闭目沉思。月晨心里急躁,也不敢开口。
“花羽之前从未如此。按你说,这病只在每日卯末辰初,日光将出,人身最盛之时发起。你说的鬼物属阴,可花羽的样子却像是极阳之相,她这样子我似是见过的……”
“你见过?是何人?最后那人如何了?”月晨连声问着,语气甚是焦急。
“月晨,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遇到我的么?”月晨当然记得。
花羽又听到这个叫她醒来的声音了。
“醒来,醒来,你已沉睡的太久,这盛世因你而灭,也就要因你而起,醒来吧,醒来!”
花羽还听到许多嘈杂的声音,似是有人在笑,又似是有人在哭,也有大吼大叫,也有喃喃自语。
声音此时焦急,振聋发聩:“快快醒来,快快醒来。你眼已迷,耳已惑,口不味,鼻不嗅,身不坠。神庭快要散了,快快醒来。”
花羽听懂了,急了,五感封闭会死人的,朝着声音不停挣扎,终于是大吼出声:“我该如何醒过来?”
“你体内力量太大,为何会醒的如此早?身体还如此虚弱。”
花羽有些明白了,她从小就不生病,这次不舒服她就很奇怪,除淋了水,就是与月晨发生的一些事。
应该是导致神思太过激荡,提前引发了这力量。
如今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那我该怎么办,这力量我此时不能动用,该如何疏导?”
“罢了,天命如此,早晚又有何妨?”。花羽莫名,这人到底说什么?
“你如今五感封闭,无法借助外力了便直接来掌控吧。我长话短说,你此时应该听到了很多声音。世间万物皆有灵,花草树木,山精鬼怪无不没有能量,有强有弱。有能量便能发声。只是有些能量能觉醒,有些能量只能消散。”
似有些疲累,停顿了一下:“觉醒了能量便有力,力又分阴阳。你不懂没关系,如今只记着这些到时候自然便懂了。即便是人身,也是一种能量,可人能听到的声音仅是万中之一,人力所及,只是世间冰山一角。能觉醒的人和物,也是稀少的很。你如今就是要从这些声音里,分辨出你所能掌控的。”声音苍老,很是疲惫。
“我该怎么分辨?又怎么掌控?掌控之后呢?你到底是谁?我到底怎么了啊?”
“如果你现在连分辨声音都不能,我也没必要指望你了。至于掌控,你分辨出来之后要与之沟通,万事万物,每个个体都不一样,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能量也是。倘若你命大,觉醒掌控之后便将体内多余的力注入扶桑簪中,扶桑簪至阳至烈,足够容纳你的力了。你力本属阴,可至阴便至阳,你身体容纳不了,所以变得至阳至烈,可扶桑簪也不能容纳太久,你要好好修行,早日将力都吸收了。”
“扶桑簪到底是什么?我若觉醒不了会怎样?”
“扶桑簪不就在你身上么?我如今只能感应,不能分辨。你倘若不能觉醒,就会被体内至阳至烈的力烧死。不要再多说了,快快醒来吧,我要陷入沉睡了,你莫要让我失望。”
声音消失了,疲惫以及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啊?你去了哪里?”花羽大喊,她根本没明白怎么回事,可已经没人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