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双目含泪,满眼的真诚感激。
“梁先生,谢谢您。您救了我儿子,救了我们母子的性命。”
梁惟沉头晕得厉害,他看见她的唇在蠕动,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或许,他听清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他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余晚秋便跪倒在他的床前。
“你、你说什么?”
他面容憔悴,眼睛却格外明亮,眼底汹涌,似焦急渴盼又期许难耐。
“他是谁?”
他的声音又干又哑。
余晚秋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忍着手腕上的痛,道:“阳宝是我儿子。”
她竟然有儿子了!
寻寻觅觅这许多年,终究还是迟了吗?
梁惟沉的视线落在阳宝身上,良久,缓缓的松开手,躺在床上。
“原来是像妈妈,难怪会这么漂亮!”
那一抹自嘲的笑中分明有失落。
余晚秋揉了揉发青的手腕,“梁先生,你没事吧?”
阳宝似乎也察觉到梁惟沉心情不好,走上前去,把咬了两口的大红苹果递给他。
“叔叔,给你吃苹果。”
梁惟沉没搭理他。
“妈妈,叔叔流血了。”
余晚秋正发怔,听了阳宝的话,看了一眼,只见梁惟沉手上包裹的纱布被血渗红了,应该是刚才抓她的时候撑裂了伤口。
“我先帮你把纱布拆了。”
他的手心缝了几针,刚才握她的时候过于用力,线断了,必须得重新缝合。
梅婶提着热水壶进来,见状忙问:“怎么了?”
“伤口裂了,梅婶你去叫医生。”
梅婶放下热水喝,一路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