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秋自认为不是一个花痴的女人,但此刻此瞬间,她还真恍惚了。
倾城玉貌,盛世容颜。
果真不单单是形容女人的。
男人迷蒙混沌的眸子渐渐的变亮,越来越亮,越来越急切,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呼啸出来,亮得瘆人。
余晚秋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唇角微勾,似是笑了,下一刻便歪倒在她的身上。
他的脸颊擦过她,滚烫的温度似是将她脸上的水珠蒸发了。
男人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摇摇晃晃的把人架到诊所,余晚秋已然满头大汗。
她来不及擦把汗,把人放在床上,喂他吃一粒退烧药,又端一盆凉水,用毛巾给他降温。
余晚秋这才算真切的看清他的脸,虽然红得像刚出锅的虾子,却丝毫未掩他的俊朗,眉头紧紧的拧着,干裂的嘴唇蠕动着,似是在呓语着什么。
余晚秋有些好奇,但转瞬她就压抑住了,把棉签沾了水,轻轻擦拭他干裂的嘴唇。
一股力道突然撅住她的胳膊,她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趴在他的身上,与他仅有咫尺之距。
他的眸子亮如星辰,呼吸滚烫如火。
她不记得他。
她的眼睛美丽如昔,只是没有他的存在。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陌生人,或许他只是其一。
余晚秋是医者,与人接触在所难免,但是此刻,她却心跳如鼓,脸似火烧。
她慌了,不知所措。
嘴角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先生,你……”
“梁惟沉。”
男人打断她的话,声音沙哑粗重。
余晚秋愣了一下。
男人却微微一笑,“早该告诉你,我叫梁惟沉。”
早?多早?他们不也是才认识吗?
余晚秋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只认为他是烧糊涂,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