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向裴欣然,“我,裴秋阳,今日,与裴欣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站在一旁的裴欣然终是一点点地将目光抬起来,却看到,裴欣然转身而去。
慈宁宫门外,大片的秋光洒在她的头顶,然后一点点地将她包容进去,最后只剩下一片耀若宝光的灿烂。
太过绚烂了,刺得她眼睛忍不住便闭了闭。
而殿内,两边坐着的各宫主子们纷纷露出颇为精彩的神色来。
柔妃再次端起茶盏,举到唇边时,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
素来慈善的荣昌太后却沉了脸,斥了一声,“像什么样子,娟秀,传令下去,罚九公主一个月俸例。”
柔妃放下茶盏,擦了擦唇。
宓妃哭着看向太后,“都是妃妾的错,竟让两个孩子走到这种地步。妃妾以后一定好好教导欣然,定不让她再行差就错,还请太后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从轻处罚。”
荣昌太后皱了皱眉,看向柔妃,“你也是受牵累的,可有什么主意?”
柔妃苦笑,“妃妾哪里能有什么主意?但凭太后做主。”
倒是旁边的孙嫔低低说了一声,“都能杀人害人了,还算孩子?”
说着就被太后瞥了眼,忙噤声低下头去。
荣昌太后拧眉想了想,道,“背主的奴才,本来罚了也就罚了。欣然错在不该以此嫁祸秋阳,牵连柔妃。这样吧,就罚她禁足西暖阁半年,抄经书静心。等真心实意地悔过了,再提后事吧!”
如此已是极为高拿轻放,极为宽和的处罚了。
宓妃立时俯额贴地,“多谢太后娘娘!妃妾一定好生教导,再不许她犯错!”
站在后头的裴欣然却一动没动,还是被花落推了下,才跪下来,却木然地看着前头的宓妃,没说一句。
荣昌太后也不在意,扫了眼众人,“诸位可有异议么?”
柔妃笑了笑。
孙嫔跟着凑笑,“太后娘娘果然是佛祖心肠,如此便是极好的呢!”
荣昌太湖瞥了她一眼,问:“德妃今日身子又不大好么?”
孙嫔住在西泰殿,跟德妃住的丰照宫距离不远。
听到太后问,笑道,“是呢。约莫最近风寒了,又咳了起来,张太医一天一趟得跑。据说正喝着药呢。”
荣昌太后轻叹了口气,对身后道,“哀家记得库房里有一支五百年的人参,去寻了,给德妃送去。”
“是。”娟秀再次应声。
荣昌太后这才看向还贴地跪磕的宓妃,缓声道,“宓妃教导无方,纵子行凶,有意包庇,罚,禁足桐华宫一月,俸例降一等。”
宓妃抬头,垂泪再次叩下,“是,妃妾谨遵懿旨。谢太后!”
荣昌太后摆摆手,“行了,那便这样吧!皇帝那边,派个人去回个话。哀家乏了,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起身告退。
扫过宓妃母女身上的目光,各种嘲弄鄙夷可怜不屑不同。
孙嫔还笑了一声,“麻雀便是麻雀,就算占了枝头又能得意多久?啧啧,这回没了依仗,还能得意起来么?”笔趣阁khenn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