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傍晚下起了毛毛细雨,起初还以为下雪了,同学们一阵欢呼。逆着风走在路上,雨伞都不奏效,砸在脸上疼痛不已。
“没想到今年的雪来的这么早,”去饭店的路上阿禾感叹道,脸上写满了惆怅,忧伤的她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现在才十二月份,以往都是立春之后才下雪的。”我说道。
小茜笑道,“雪是祥瑞之兆,按风水学来讲主健康,过生日降雪亦主长寿,雪亦含丰收之意,故又主有财,看来你今年要走好运。”
我和阿禾听得目瞪口呆,没有料到一名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分子竟然信这一套,阿禾将信将疑地问道:“你都是听谁说的?”
“老一辈的人,”小茜神秘兮兮地道,“这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和阿禾唏嘘不已。
来到饭店的时候远远地看到陈皓提着蛋糕和陈巧蓉站在大厅里面聊得甚欢,原先陈皓死活不肯带蓉儿过来,为了此事我差点和他割袍断义,最终拗不过兄弟情谊他才识相地听我劝,此情此景却又显得我多虑了。
“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陈皓见到我们啧有烦言道,“作为东道主真不该如此怠慢客人。”
“你给我少贫嘴,”我走过去搂着他小声地说,“铁树终于开花了。”
他用胳膊肘顶我一下,嘟囔着嘴道:“吃过饭还有没有活动。”
“当然有,难得大家有空相聚一堂,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而回,”我拍着鼓鼓的口袋豪爽地说道,“饭管饱,酒管醉,钱管够。”
我们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来到包间坐下,一名身穿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进来问:“请问人到齐了吗?”声音呢喃细语,听后像千万道电流穿过身心。
我故作冷静地装模作样看了一下道:“还没有,等来齐了再通知你。”
服务员微笑着,露出一对迷人的酒窝,很有礼貌地退出去关上门。
“还有谁?”阿禾抬起头问,眼神飘忽不定,八九不离十她已经猜到了。
“阿飞他们一伙人,”我缺心眼地笑道,“独乐不如众乐。”
阿禾低下头不在言语,我又惹她生气了,千不该万不该先斩后奏。
小茜倒是乐坏了,说:“你请他们怎么不早点说,起先我还纳闷,原来你早有预谋。”
“想给你一个惊喜,”而我却高兴不起来。阿禾的反应我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在友情和爱情之间我还是难以抉择,我并不认为它们是相互抵触的,只要我问心无愧。
说曹操曹操就到,刚一进来唐晋看到蛋糕就大呼小叫地问:“今天谁过生日?”
“忆风过生日,”见他们两手空空,小茜笑道,“怎么都准备来吃霸王餐。”
吕飞走到小茜身边坐下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
“你们能来就好,什么都不用准备。”本来我就不准备过这个生日的,若不是陈皓提起我肯定不想如此铺张浪费。
“这话说的我不中意,”唐晋道,“兄弟之间你这就见外了。”
自从他们进来之后阿禾一直低着头不语,秦苏坐在我左边也是一言不发,而我夹在他们两人之间那是一个尴尬,额头不知不觉地冒出了汗珠。每当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都被他们的冷漠给生生地打回去,于是我也安静了起来。
吃完晚饭我们又不辞辛苦地冒雨来到唱歌的地方,足足走了一公里。刚进门就迎来一群服务员的低头大声呐喊:欢迎光临。
我们一群人又宠又惊地来到事先预约好的包间,褪去全身的疲惫,在陈皓的指引下围坐成一圈,他打开生日蛋糕,点了二十支蜡烛,屋里不知何时响起了生日快乐的音乐,大伙忙得不亦乐乎。
“赶紧许个愿,”小茜朝我挤眉弄眼地说道。
“大男人还许什么愿,赶紧吹蜡烛。”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默默地许愿:愿世上有情人终成眷属,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随后大伙一起吹灭了蜡烛,小茜调皮地抹了一点奶油在我鼻尖,道:“祝今晚的寿星心想事成。”
服务员很快送上来两箱啤酒和一个果盘外加一些小吃,临走的时候询问道:“酒需要帮您打开吗?”
唐晋好像喝的不尽兴,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然后自告奋勇地把桌子上的啤酒全部打开,道:“你们女的负责歌莺舞燕,我们男的负责酩酊大醉。”
秦苏笑道:“你都能出口成章了实属不易。”百分百10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