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归根结底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她愿意与否,强人所难的事情实非我所愿。你算下从我决定追她的那一刻起,已经多长时间了,一日复一日,一日何其多,我还是死了这条心以免后患无穷。”我现在被折磨得萎靡不振,陈皓这个局外人却乐此不疲,静下心来的时候,我总是对他说,“你先找一个将就一下,省得我们两个人整天暧昧在一起,好像有奸情一样。”
“谁和你有奸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认识也没有多长时间。”他还真掐指算起来,再配一副墨镜,跟街头摆地摊算命的先生无异。
“你们又在讨论什么,两个大男人整天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又在说我和阿禾的坏话。”前排的小茜很是八卦地转过身探头探脑地问道。
讲真的,我们两个大佬爷们确实在八卦她们的事情,这是人之常情,谁让我喜欢阿禾,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陈皓见状小声问道:“不如乘此机会捅破那层纸看阿禾如何反应?长痛不如短痛。”
我吓得不知所措,腿脚哆嗦起来,威胁道:“你敢,小心我削你。”
陈皓不听劝半路杀个回马枪道:“真的想知道?那也不妨告诉你们,我们正在很认真地讨论忆风喜欢的对象。”
“谁?”小茜激动地问道,“他有喜欢的对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谁被他喜欢,真是祖坟冒青烟,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损的够绝,陈皓刚想说那个人就是阿禾,我立马堵住他的嘴,他不停地摇着头想挣脱出来,脸被憋的通红,甚是可爱。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推搡着让她们转过身,“还没影的事儿,别听风就是雨。”
趴在桌上沉睡的吕飞被我们吵醒,抬起头暴跳如雷地说道:“你们几个人能不能给我消停片刻。”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陈皓拿开我的手,鄙视地看着我,小声地说道:“喜欢人家就大胆地说出来,这不是天赐良机,奈何被你这小子白白地浪费,她那三亩二分地什么时候才能被你收下。”
我偷瞄了几眼阿禾,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状,道:“你这小屁孩懂什么,我是待时机成熟一举攻下她的堡垒。”
陈皓冷哼一声,嘴角抽筋不屑道:“这是在为你的懦弱找借口。”
历史课上老师已经在讲台上传道授业,我们却在下面唧唧歪歪个不停,态度极其地不认真,遥想当年我们是何其地认真听课,却不料现在混成老油条,甚是可恶。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时间,下课后我和陈皓一前一后地走出教室,陈皓笑着问道,“你那个时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暗藏玄机?”
“爱情讲究的是水到渠成,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只会物极必反。”我拍着他的肩膀像过来人一样教育道。
“你今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带脸出来,太自恋的人往往是要吃大亏的,如此自信满满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批发来的?”陈皓甩手丢下我一个人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我追上去道:“其实你非要问我爱她有多深,也就一点点,谈恋爱无非就是给寂寞的心灵找个精神上的伴侣,无非是给我们爱装的年纪添上一些面子。”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真爱,所以才会这么说,”陈皓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等你遇到之后就会明白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凄凉。”
说白了我们只是一帮小屁孩,却在这里真爱来,真爱去,要是有幸真能遇上,谁还会在此叽歪个不停,直接领回去传宗接代,免得浪费我们这座高等学府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