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函打开门,直直地望着正午的阳光,也不觉得刺眼。
背后传来惊影波澜不惊的声音:“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他点头:“决不决定好,我都已经迈出这一步了。”
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现在只不过是苟延残喘,回光返照。
“阁主,”惊影有点迟疑,“此事我师父一定会处理好,您大可休息几天。”
赵毅函目光如炬,坚决道:“我身为一阁之主,就一定要履行自己的责任!”
惊影无奈摇头,是药三分毒,他刚才服下一粒不明药丸后竟有种妙手回春的迹象,可他学过把脉,这只不过是表象,生命的流逝从来没有止步。
赵毅函唤来峥嵘阁仅存的数十人,将惊影介绍给他们,又讲了些日后的事务安排。
慈爱的眼神与超脱的语气让惊影有片刻失神,这是他记忆里的叔叔吗,怎么像另一个人?
记忆里他狂躁易怒,难不成经历一次挫折真转性了?
陆溪亭和陆溪亭一回来,就看见一群人乌泱泱聚在一块。
走近一打听,竟是赵毅函在交代后事。
陆溪亭诧异,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真把阁主之位传给不受待见,离开多年的“质子”。
看来是自己想错了,峥嵘阁并没有偷偷培养另一个少阁主出来。
可是总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赵毅函解散人群,精神焕发地走到二人面前。
陆溪亭终于知道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赵毅函病好了,身材面貌容光焕发,与之前判若两人。
“恭喜阁主痊愈。”尽管疑心他病好得如此神速,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
赵毅函脸上并无喜色,温文有礼地将一行人请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