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平复了一下情绪，好家伙，差点就被这个人绕进去。

“张杭，你扪心自问，可有对不起的人？”

张杭沉默良久：“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当年一同出来创业的兄弟们。”

心魔咧嘴一笑，笑容中充满了邪魅：“喔那你又是如何对不起你的父母？如何对不起你的兄弟们呢？”

“你是心魔，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不会说。”

心魔看着满脸自信地张杭，再次笑了，笑容中充斥着些许癫狂：

“张杭，其实你的内心从来不觉得你对不起任何人吧。真正做错的是你身边的所有人，而你自己却没有错。你是这么想的吧。”

张杭看向了心魔，眼神仿佛想将其看穿。

“别忙着反驳，也别想要通过吐槽转移话题，这些都是你的惯用伎俩，我清楚。”

“从小，你就是一个极其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当然以自我为中心是没错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你可曾为别人想过，哪怕是你的亲人？”

“当你的父母生病的时候，你脸上挂满了担忧，但你这脸色是给谁看的？你是真心担忧家人的身体健康么？我想不是吧。”

张杭一怔。

“你担心没有人给你烧饭，你担心没有人给你零花钱，你担心没有人陪你玩。你担心很多事情，唯独没有担心你父母的健康。我说的可是？”

张杭沉默。

心魔叹了一口气：“哇，难以置信，这种思想从你5岁开始就存在了，一直贯彻了你的人生。可笑啊......”

“你刚说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么我为自己考虑，又有什么错呢？”张杭反问道。

“既然你不认同我说的，那么我问你，初中、高中、大学你各追了一个女孩儿，每一个人生阶段你只对一个异性发起追求，这是为什么呢？你觉得是因为痴情么？”

张杭面无表情，也不说话。

“如果是痴情，那为何你从初一开始追求一个刘姓女孩儿三年未果，到高一立马就转头换了个目标？这是痴情么？”

“这是你给朋友们塑造出的痴情。”

张杭突然激动起来，好像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不知道你怎么偷窥到我的内心，但你！属于这个世界的心魔，你有什么资格去评判我前世的经历！”

“我是没有资格，但你有资格。”

“什么意思？”

“高三毕业那年的暑假，你追了三年的何姓女同学答应了你，你表面上欣喜若狂，内心却已经对那人完全失去了兴趣，是吧。”

“别忙着否认，大学起初，你和何姓女同学维持异地恋，却和同系的校花哭诉何姓女友的不忠，以换取同情，有这回事吧。”

张杭跌坐在地上，脑袋低垂着看着地面。

“感情方面你就是个骗子，这些事只有你自己知道，其他人，包括你最好的朋友，都不清楚。每一个人生就阶段，你都会编造一个属于那个阶段的谎言。”

心魔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

“何其荒谬啊！到你去世的那一刻，你已经沉浸到自己编造的谎言当中，不可自拔。”

张杭仿佛遭受雷击，神情呆滞，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