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居然下起雨来,这让向来不喜这种鬼天气的虞王觉得好生晦气。
直觉提醒他今日不宜出行,可是……他打算过去站站便走,把态度保持在不卑不亢莫要让那贱人认为是他特意前去服软赔罪最好。
云池宫到了,按照他的指示,多福及时阻止了守门内侍的通报。
步入宫门后,除去沙沙雨声,整个云池宫里却是静悄悄的,连一个婢女都不见。
虞王抬手,示意除了多福谁都不要跟上。
也不知是怎了,鬼使神差的,主仆二人竟都放低了声响真如同前来刺探敌情的细作般变得鬼鬼祟祟起来……
哗,一盆温乎乎的水泼了出来。
“不长眼的狗东西!给寡人拉出去乱棍打死!你……你……怎会是你?”
一边拿手胡噜面颊一边破口大骂的虞王,陡然愣住了。
瞧着门槛外落汤鸡般的男人,门槛内的“贱人”一脸无辜,“刚给我儿洗完屁股……”
“你竟敢拿洗、洗……那种脏水泼寡人?!”
“贱人”拎盆而立,瞅着门外那个暴跳如雷的男人,淡然辩解,“无人告知我你来了。”
“且方才我并未听到一丝脚步声。”
“但凡提前知晓或是有听到响动,我便不会这般做。”
“倘若提前知晓或是有听到响动我还这般做,那我自然不是个人。”
“贱人”不卑不亢接二连三的话语,竟是让被火气攻的红光盈面的虞王一时张口结舌在了那里。
的确是他命人不许通报的,也是他刻意压低了声响,所以,人家泼水出来并无不妥之处,错都在他……讪讪的甩甩湿哒哒衣袖,他偃旗息鼓的转身走了。。。
内殿中,竖耳偷听动静的茕奴揣了满心困惑。
那盆水是洁净的,适才她刚端了进来准备为夫人洁面,却突然被夫人一把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