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时间去指出这一点。
因为……
就在天云异动发生的同一时间,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离火宗宗主从打坐中惊醒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因为天上涌来的阴云,而是地上走来的人。
阴云遮蔽了天光,每个人的脸上都只剩下阴影。
“你们不该来的。”那人一步步向离火宗众人靠近,深绿色的衣袍无风自动着,像是在威慑着他的对手,也像是在遮掩盖他自身的状态。
此人便是张泽中。
面对张泽中的威慑,离火宗宗主面不改色,他向前一步,将两名弟子护到身后:“但我们就是来了。”
本来张泽中其实可以扯一大堆的长篇大论,但他没有选择这样做,因为没有比时间更宝贵的东西了,尤其是对于他而言。
“就这么点人,你们可真自信啊。”张泽中扫了那两名弟子一眼,只是一眼,便令这两人抖得像是犯了羊癫疯、站立不稳。
离火宗宗主笑了:“不是我们自信,而是……”
他指了指天,没再说下去。
“啪嗒。”
阴云层叠,第一滴雨点落下,打在了草原上一株再平凡不过的野草身上,令之弯下了腰。
“铮!”
张泽中手一晃,一柄碧色长剑不知从何而来地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剑现,剑招亦现!
张泽中与离火宗三人隔了有近五十步。
五十步。
在玄武星上即便是最强的剑手亦无法以手中之剑对五十步开外的对手进行打击。
剑气也不行。
但张泽中手起剑落,一式水柳剑诀之水柳凭风展开,只听“噗噗”两声,被离火宗宗主护在身后的两名弟子胸前便见了红。
离火宗宗主没有回护他的弟子,此刻他的弟子倒地他亦没有回头俯身为之检查伤势,在方才张泽中展开剑法的时候他只做了一件事:双掌拜佛似的往胸前一合。
“张泽中,你可真是人如其名的卑鄙。”离火宗宗主将合拢的双手分开,只见在他双掌之间赫然夹着一根细胜牛毛的小针。
小针上闪着一抹碧绿的光泽,显然喂有剧毒。
没错,剑气达不到五十步开外。
但暗器可以。
张泽中方才的剑法展示是虚,发射暗器才是实。
“卑鄙?能活下来的才有资格谈卑不卑鄙!”张泽中哼声道,“况且,在玄武大比上你在已然取胜的情况下依旧将我师兄击得重伤垂死难道就不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