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精神分裂？被附身了？还是被洗脑了？”

“都不错，但不准确。”刑道术扯起嘴角，他对于文昊的脑袋还算灵活表示愉快，“准确的说是她的灵魂出了问题，她的灵魂已经被蛊惑而发生了变质，但由于蛊惑没有完全成功，所以她还保留了一部分作为人类的意识也就是你今天见到的那个刘璇雯。”

“蛊惑？”于文昊准确的注意到了刑道术话里的关键词。

“对，杀人鬼是会传染的，而这个传染的方式我们称之为蛊惑。顺便命名者是大小姐。”

“传染？！”这个词让于文昊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恐。那现在这个城市还有救吗？不会突然从天上掉下颗核弹把这里核平掉吧？

“冷静，杀人鬼确实是靠着传染的方式诞生的，但这可是需要条件的。”刑道术安抚了他一句然后没有卖关子直接继续说道，“因为蛊惑方式的其中一种，有两个条件，其一是与杀人鬼发生接触，这种接触不一定是要发生身体接触，甚至只要待在附近就会有被蛊惑的风险，确实很恐怖啦，不过你等我说完。而现在这个城市的社会秩序还没有被彻底毁灭的原因则是还有第二个条件，那就是会被蛊惑的只有知情者。而这也就是一开始什么都不跟你进行说明的原因。”

听到这里于文昊明白了之前魂月冥所说的‘知道’即是危险的源头是什么意思了。原来真的只要知道了就回不了头了啊，一开始于文昊真的认为那只不过是一种修辞方式。

“那可怎么办？那我们不是都有被蛊惑的危险了吗？那还怎么去解决问题？”顺着刑道术的话于文昊很快想到了一个大问题。

“就是因为这样，其实目前来说我们第零科完全就是打杂的，就好像我现在只是一个司机。真正负责杀人鬼事件的只有大小姐。”刑道术的话里透露出了一股无奈与不甘，而此时靠魂力驱动身体对情感异常敏锐的于文昊还发现了一丝压抑到了极致的愤怒。

于文昊不禁侧目，看着这个脸上依然带着轻浮笑容的家伙猜测着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才会产生这种情绪。

而此时刑道术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同事，准确说是前同事，那个正直到骨子里的家伙竟然带着笑容用锤子砸碎了一个路人的四肢后又将其脑袋砸烂的场面。当时在场的他们全都因为过于震惊而忘掉了该做些什么，就只是那么愣愣的看着，好在身为警察的职业本能还是促使着他们上去将这位优秀的同事制服。没错就是因为这位同事太优秀了，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杀人鬼是会传染的人。

然后直到魂月冥的出现为止又陆续出现了几个被蛊惑的同事，好在这时他们都有了准备并没有再像第一次那样酿成惨剧。然后他们灵科的所有人就怀着愤恨被强制撤出了第一线，做起了美其名曰协助的打杂工作。

于文昊自然不知道刑道术正在想什么，他回头看向后座的魂月冥：“大小姐你不会有事吗？”听刑道术的意思魂月冥是跟杀人鬼接触最多的人，那他的危险性很显然也是最高的。

“杀人鬼是从普通人转变的，而转变的原因是灵魂的污染，也就是灵魂上出的问题。”刑道术从回忆中回神替魂月冥解释了一句。

从事件到现在的发展中总是会涉及到灵魂方面的事情，听到这句解释于文昊大概明白了一些，因为魂月冥很显然就是灵魂方面的专家。

此时魂月冥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依然又冷又静，轻轻说道：“灵魂是我的领域。”

哇哦，简直霸气侧漏，干嘛啦突然弄的人家热血沸腾的。于文昊心中一阵搞怪，看魂月冥懒得搭理他于是继续问道：“那我呢？我现在也算知情者了没问题吗？”

刑道术瞥他一眼，“你之前会不会有事我不清楚，不过现在的你肯定没问题。”

于文昊感觉他的情绪中有一些羡慕，但他却得意不起来，因为他还感觉到了一丝幸灾乐祸。仔细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是用什么换来的，确实不会太让人想要也来一次就是了。

“你之前的灵魂力量明显强于常人很多，原本会受到这种方式蛊惑的几率就很低，现在成为了我的人偶就不可能再受到任何影响。”魂月冥接过话解释道。

于文昊闻言又热血沸腾了：“那是不是说我这人天赋异禀？注定不是凡人？”

“没错，虽然你的这个天赋既不会让你赚大钱也不会帮你把妹，只会让你的生命力比别人更顽强一些。”刑道术坏笑着说道，“那天晚上感觉很酸爽吧？”

于文昊看着他猥琐的笑容心情一阵烦躁，不过这也解释了他那天为什么能够坚挺到那种程度，都被人分尸了还能保持意识直到魂月冥赶来。

就在他挖空心思准备讽刺回去几句的时候，突然一个急刹车，刑道术将车子停在了一个路口前。

“你搞什么？！”这回忘记系安全带的于文昊差点被甩飞出去。

“抱歉，接下来我不能再前进了。”扭过头来说这句话的刑道术是于文昊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表情，“接下来只能指望大小姐跟你了。”看着那张认真的脸于文昊都不知道该怎么搭话，好在魂月冥已经自然的下了车，他急忙跟上。

“大小姐，没问题吧？”跟下车的刑道术的话一开始还让于文昊怀疑是在说自己，但是接下来的对话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没问题。”回话的魂月冥没有抬头一直看着手中的手机屏幕，“我有导航。”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很担心啊。”点着烟的刑道术叹气般的说道。

怒！

于文昊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魂月冥此时的情绪。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魂月冥并没有出手教训那个惹怒他的人。而是朝他走了过来。

等，等等！这回可不是我啊！冤有头债有主迁怒是不好的啊！不得不说于文昊的思维比行动快多了，在身体还没做出抱头蹲防前念头就已经盘旋了好几圈。

然而这回又出乎了他的意料，魂月冥也并没有对他怎么样，毕竟魂月冥要想整他的话也根本不用靠近。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只是手里被塞了一样东西，抬眼看去发现那是魂月冥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还有一个标着目标的红点在不停闪动，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个红点还在缓缓移动。

这是追踪定位？于文昊还在盯着手机猜想目标是不是就是杀人鬼的时候，一只手掌搭在了他的肩头，一扭头就看到刑道术一脸郑重的盯着他：“小子，你可一定要安安稳稳的把大小姐带到目标点啊。”

看着那张担心到有些扭曲的脸，于文昊意识到了什么。扭头朝一边若无其事的魂月冥看去。

这家伙果然就是个路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