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外人!只要是我的家,你也就只管当成你自己的家那样地住着就行了。“祝承佑沉了脸对着一众宫人的方向,厉声质问:”是哪个不想要命的,在郑姑娘的耳边多嘴多舌啦?”
宫人们一听皇上这是生气了,立马“噗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倒了一大片。
郑平扯了扯祝承佑的袖子:“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你也知道的!我对你们这皇宫里的规矩是一律不知,一概不懂的!我在这里也没有别的熟识的人。我在这里就只认识你一个人。我就要听你自己告诉我。你说实话,我住在你的这偏殿的暖阁里,是不是不符合你们这宫里的规矩的?”
“一定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闲话了。不然你对这些规矩向来都是不在意的。也不会有要了解这些东西的心思。”
“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这些了吧。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不合规矩的呢?”
朱佑樘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说:“朕说你住哪里,你就住哪里!朕说的话,有谁敢拂逆?难道你看着朕像是一个做不了这一点儿主的皇帝吗?”
“以前算是我有眼无珠行不行?不知道您老人家的真正厉害!但是现如今我真的知道了啊!您是当今圣上!这整个天下都是您的!您老人家说一,没有人敢说二的!您说向东,就没有人敢往西的!但是你先别生气!你也是知道的啊!我对住的房屋一向都没有追求的。你也见过的啦。我在孙老伯家那种会漏雨的破瓦屋里都住得挺开心的呢!你这里没有比那种瓦屋更破烂的地方了吧?况且,我在你这暖阁里住着也是着实不自在。反正也都是我在住,你为什么不让我住得更开心一点儿,更自在一点儿呢?”
于是,当天郑蘋萍就浩浩荡荡地搬家了。她的伤口还未全愈,还不怎么能走路。一是还没有力气,二是怕牵扯到了伤口。
郑蘋萍趴在一张小的卧榻上,四个太监,把卧榻连同郑蘋萍一起抬走了。搬到了另外的一处院子里。
郑蘋萍并不关心其他的一切,反正自从自己知道自己来到了这大明朝,就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了。既来之则安之。不然,也呆不到现在了吧?
她自从受了伤,就一直卧伤在床,连一步大门都没有迈出过。就连坐起来,也都是这两天才能坐的。现下被人扛着,眼睛却是瞥见了这皇宫里花红柳绿的景致和飞檐反宇、流光溢彩的宫殿楼阁,就是恨不得把眼睛黏在来的那一路的美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