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眉头紧蹙，似是不认同宋鱼的做法，开口阻止道，“你去那儿，只会让你的嫌疑越发严重。”

“陪不陪，”宋鱼耍无赖，威胁道，“不陪，我自己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耻呢？姜陶咬牙切齿道，“好，我陪你去。”

语罢，低头，将桌上的书本当成宋鱼，摔得震天响。收拾完毕，起身，恶狠狠瞪向宋鱼，“走吧。”

宋鱼化身小邓子，动作麻溜地扶着姜陶，角色扮演道，“老佛爷，您慢点走。要是不小心闪了腰，奴才可就没了小命啊。”

“滚！”姜陶言简意赅，打散宋鱼的蛇精病。

出了办公室，两人重新恢复师生身份，姜陶昂首挺胸，走在前面，宋鱼亦步亦趋，紧随其后。

两人一路无语。到宿舍楼下，又见昨天守门的警察。恪尽职守的警察拦住姜陶，道，“这里不准通行。”

姜陶从兜里拿出职员证，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死者的班主任。”

闻言，警察紧紧锁定姜陶，姜陶坦然视之。

死亡案件，封锁现场，本在情理之中。可这里是学校，是宿舍。

宿舍楼住着很多人，死了一个人，不可能让整栋楼都空置。条件不允许。

有的女生胆子小，不敢住死了人的宿舍楼；可大部分学生，家在外地，经济条件普通，克服心理恐惧，住宿舍楼，是唯一选择。

因此，封闭宿舍楼，根本不现实。

“进去吧。”警察像是认清现实，松口道。

进宿舍，爬楼，在门前站定。

姜陶看向宋鱼，以眼神示意。

宋鱼从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推门。

血腥味扑面而来，宋鱼抬脚，进入宿舍。姜陶紧跟其后。

“许岚的死亡很诡异，她是自己爬到床上，然后鲜血流尽而死。”姜陶沉重的声音响起，“昨天晚上我到的时候，看了眼许岚，不恰当地说，像是被人吸进血液，成了人干。”

宋鱼视线不停转动，搜寻一切可疑线索，不放过一丝一毫蛛丝马迹。按姜陶说法，凶手很有可能，是全新的物种。通俗点说，不是人。

“我怀疑，”姜陶老神在在，悠悠道，“凶手不是人。”

“……”宋鱼。

见宋鱼无语至极，姜陶尴尬地挠头，“我这不是想缓解下气氛嘛。”

大姐，不得不说，你的猜测，十有八九正确。

宋鱼继续搜寻线索。走到客厅，朱怡和李菲桌上一片狼藉，像是被入室抢劫，洗劫一空。

“她们两个，昨天连夜搬出了宿舍。”姜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出去了？

宋鱼走到朱怡和李菲桌前。各种考研资料、出国资料都搬走了。只剩下几张废纸。

考研必胜！

出国必胜！

实习！

赚钱！

白纸上被写满各色豪言，简直力透纸背。

很切实的想法。谁不想赚大钱？

宋鱼转身，打道回府，道，“走，去吃饭。”

“这就完啦？”姜陶惊讶地看着只转悠了一圈的宋鱼，震惊道。

“完啦。”宋鱼耸肩。

语罢，宋鱼拉起姜陶，离开这间宋鱼住了三四年的房间。

也曾欢声笑语，怎奈物是人非。

宋鱼很自觉地坐在副驾驶上，一脸谄媚地望着姜陶，央求道，“我们去吃饭吧。”

姜陶递给宋鱼一白眼，无语道，“你就不能有点出息！成天就知道吃吃吃！关键你还是个手残，连个泡面懒得泡，将来饿死你。”

宋鱼系上安全带，反驳道，“这有啥关系，将来我只要找个做得一手好饭的男朋友就成了。”

姜陶头顶一排黑线，控诉道，“谁要是当你男朋友，肯定是他眼睛瞎了。”

“切！”宋鱼对姜陶的控诉不屑一顾，“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