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说得一点错都没有,叶昕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她自己的命自己都不在意,他还在意什么?
江临把今天随身带来的那个纸袋拿出来扔到齐泉怀里,跟他说:“这是叶昕的外套,你给她送过去吧。”
“喂,为什么要我送,不是你答应她——”
“我现在不想看见她。”江临的声音突然抬高,口气很冲,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两块巧克力,也扔进了纸袋里,“还有这个,我现在也不想看见巧克力。”
齐泉:“……”
这家伙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感冒这几天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叶昕坐在病床上,抱着双腿缩成一团,下巴抵在膝盖上,两只眼睛木讷无神,像丢了魂儿一般。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她扭头看过去,齐泉走进来把纸袋递给她,“你的外套。”
“谢谢学长。”叶昕把纸袋抱在怀里,她扁扁嘴,说:“我知道睡袋先生还在生我的气,我不该骗他。”
“唉,他不是气你骗他,而是你这种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的态度让他恼火。我和他都是学医的,我们都知道病人自己如果没有求生欲,一切都白搭。”
齐泉坐在旁边,认真地看着叶昕的眼睛,他的唇角渐渐向上扬起,抬手摸了摸叶昕的头,说:
“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临哥他生气,并不因为你是不听话的病人,而是因为不听话的病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