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本是沈袅袅姑姑家的猫。
沈艺如养了一对英短,那对英短又生下了三只小猫,瓜瓜是其中最漂亮的一只。沈袅袅刚考上高中那年,沈艺如把瓜瓜送给了她作为升学礼物。时间一晃而过,如今瓜瓜也是只大猫咪了。
沈袅袅和周鸣皋一起去旅行时瓜瓜就是放在沈艺如家照顾的,这天,沈袅袅又抱着瓜瓜来沈艺如家敲门。
“姑姑,以后我不能养她了。”沈袅袅的声音有点低落,“我很快就要复学了,去了学校我不能带上她,不然对她也不好。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把她送还给你。”
瓜瓜在沈袅袅怀里仰头看着她,像是读懂了什么似的,忽然抬起脖子蹭了蹭她的脸。沈艺如笑了笑,接过瓜瓜,对沈袅袅说,“别难过,姑姑家又不远,你常来玩就好了。而且瓜瓜在我这里可以和她的爸爸妈妈在一起......”说到这,沈艺如想到了什么,停住了。
沈袅袅却没有介意,她笑了笑,说,“是呀,这是好事。”
回到家以后,沈袅袅还是哭了一场。
最近这些日子她频繁地梦见大学里发生过的事,她知道,是自己太焦虑了。可是她最近在做的事似乎全是为离开家乡、回到大学在做准备,她根本没有办法从这种状态中跳脱出来。将瓜瓜送走算是最后一件事,她把这些离开前的工作一件件做妥帖,简直好像在安排后事。
沈袅袅摇摇头,努力把这样的想法驱逐出脑子。
就在她苦恼的时候,周鸣皋发来了消息,问她在干嘛。
“我刚送走了瓜瓜。”沈袅袅说,“在发呆。”
“没在想我吗?”
沈袅袅叹了口气。
周鸣皋回家的这些日子她确实很想他,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很久才回家一次,难道让他别陪父母、回来陪她吗?哪有这样的道理。她回,“当然想你,再过两周你回来了就可以见面啦。”
“两周太长了。来找我吧。”周鸣皋说,“我爸妈带着我妹妹出去玩了,我也是一个人在家。你来以后我可以带你住在我家的另一个房子,还可以带你见见我的朋友们。”他说,“当然了,主要还是想你,想见你。”
听他这样说沈袅袅很高兴。她之前也想过去找周鸣皋,只是怕他不方便,把惊喜变成了惊吓。现在他这样说了,她便立刻买了第二天的机票,赶往了J省。周鸣皋说的那个房子是他读高中时家里给买的靠近学校的学区房,如今闲置下来了也没有卖,他们可以在那里住一阵子。就在沈袅袅赶到J省的第二天,她接到一家音乐公司的消息——那家公司看中她发表在平台式上的一首歌,想要把版权买下来。她和周鸣皋一起认真看了合同以后,和那家公司签了约,赚到了她人生中因为音乐而获得的第一桶金。
周鸣皋的家位于J省的小县城,和沈袅袅居住的城市还是有分别的。这里比大城市安静、又比乡村繁华,还能远远望见青山。沈袅袅前阵子不太好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她说她喜欢这里。
“真的?那你愿意嫁过来吗?”
沈袅袅愣了愣,“这可能还要想想......我姑姑应该蛮不舍得我来这么远的地方。”
周鸣皋笑了。“傻不傻,我和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的?你不打算娶我啊?”
周鸣皋笑得更无奈了,“我的意思是不需要你来这边,你想在哪里,我就陪你在哪里。”
“真的假的......”
“现在说再多都不可信。”周鸣皋牵起她的手,“让时间回答吧。”
在沈袅袅居住的城市是不允许骑电动车和摩托车在路上行驶的,这里却可以,随处都能见到人们骑着电动车。周鸣皋也有自己的小电动,他总是骑车带着沈袅袅满街地跑,遇见熟人被问到“这个姑娘是谁呀?”他就自豪地答一句“我女朋友。”大方到沈袅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一年的七夕是八月七号,那时候他们没在一个城市,周鸣皋说要带沈袅袅补上。于是,他们随便挑了个日子出去约会。沈袅袅化了淡淡的妆,穿着可爱类型的黑色裙子,结果,刚出门就摔了一跤。周鸣皋忍不住笑了,见沈袅袅快要生气,赶紧一边道歉一边把她公主抱起来,吓得沈袅袅赶紧挣扎,“旁边好多人在看我们呢!”
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这里的电影院很特别,外观上看有点像是一个大礼堂。放映厅也和沈袅袅过去见过的不一样——要比正常的大许多。周鸣皋说这很正常,他们这边的电影院有好几个都是这样。
看完了电影,他们一起在广场上散步。有个老奶奶牵着一只小狗走过来,小狗不停地围着沈袅袅打转、摇尾巴,一开始老奶奶还很不好意思,后来见沈袅袅是喜欢小狗的,就开心地和她扯起了家常。无奈沈袅袅听不懂她的方言,还是周鸣皋在旁边充当着“翻译。”见沈袅袅不懂,老奶奶努力切换成了蹩脚的普通话,问她是哪里人。
“我是A省人。”
“哦,我还以为是南方姑娘呢,说话细声细气的。”
沈袅袅笑了。“我们那里也有很多讲话处事都很温柔的人啦,豪放只是外地人的普遍印象。”
老奶奶点了点头,又问了他们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