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刚跨出门,栗凌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问胡辰风:“这木牌,是男子所做还是女子所做?”
胡辰风一愣,道:“这我怎么知道,谁做木牌还分男女啊。”
栗凌轩闻言目光一凛:“那你方才问我我那贵人是男是女是为何?”
胡辰风颇为嫌弃地看了栗凌轩一眼,理直气壮道:“你也不看看这木牌所藏的位置,你那女贵人怕是瞧着你有几分姿色,将你全身扒光占尽便宜了!”
栗凌轩一怔愣,胡辰风啪的把门关上,从里面落了锁。然后一边向着床的方向走,一边嘀咕:“幸好我手快,不然今天这觉我肯定没得睡了。”
被关在门口的栗凌轩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面色微微泛着红,赶紧走回自己的房间,重新将腰带解下,翻过来看了看。
腰带上藏木牌的地方,对应到衣服上正是外衣中线的地方,只要将腰带解下,那外衣便会自己散开。而栗凌轩习惯穿系带中衣,腰带解开后,随着外衣散开,中衣便也会散开两分,正正巧巧会沿着锁骨中间一路向下在胸骨处画个倒三角。
联想到胡辰风的话,栗凌轩对自己可能被楚玄歌看光了这件事产生了几分怀疑。毕竟楚玄歌可是自称自己见色起意的,栗凌轩难免不往兴许楚玄歌或许先支取了费用那方面想。
但是到底是怎样支取的,他便是不太懂。栗凌轩低着头看了看,心内产生了一抹怀疑:“如果楚玄歌真的支取了报酬,以自己吃了那么多玲珑果楚玄歌都没有说什么的情况来看,想必这报酬她还是挺满意?”
刚刚睡醒的楚玄歌坐在客栈的床上,脑袋懵懵地打了两个喷嚏。
“哪个二把刀大清早不睡觉念老子呢!”楚玄歌摸了摸自己冰凉凉的鼻子,将细辛为自己拿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走了!吃早饭去,吃饱了咱们去京城闹一场!”楚玄歌这样说着,朝着楼下吃饭的位置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栗凌轩是不知道自己被楚玄歌当成了二把刀,只是躺在床上,摩挲着手里的红木牌,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栗凌轩看到一片与楚玄歌的灵识空间颇为相似的场景,只是场景中的人并不是他与楚玄歌,而是另一个和楚玄歌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身着一袭质地轻盈的裙子,裙子上半身为白色,颜色顺着裙子斜斜向下逐渐加深,裙摆的位置便是如墨的黑色。小姑娘蹲在一棵挺大的树下,手里拿着树枝不知在玩什么。
不远处走来一个一袭玄色袍子的男人,看身形估计,年龄应是比栗凌轩大上许多的。男人走到正在玩耍的少女面前,颔着头,面上有几分疑惑。
他道:“小姑娘,你可知玄女大人身在何处?”
小姑娘抬起头,一双金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细细碎碎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光。
男人面上闪过一抹惊艳,但是他很快控制住了表情,微微翘起唇角,又一次道:“小姑娘,你可知玄女大人身在何处?”
栗凌轩看得出这男人定是不常笑的,因为那男人的笑容看起来不但僵硬,还有几分做作。